“我…我年轻,熬点夜无所谓。”桑谣嘀咕。
“三十岁依然在身体代谢的旺盛期,我的身体素质或许比你还要好。更重要的是,我的抵抗力也很好,至少比谣谣的要好。当然,这是根据我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得出的结论。”傅卿遇不紧不慢的回应。
不会淋点冷水就会发烧,也不会稍微运动量大一点就累得眼泪汪汪的。
傅卿遇有理有据,但是留有余地。
“………”
桑谣无语凝噎,转移话题,“那你十二点就睡了,第二天几点起?”
“七点,晨跑半小时,八点去上班。还想问什么?”傅卿遇彻底合上了论文,身子朝桑谣靠了靠,听她说话。
“没想问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生活太规律了,换别人会觉得压抑吧,难怪都叫你圣洁的高岭之花。”桑谣回答。
她自知不能问太多,哪怕傅卿遇允许她问。
今天跌宕起伏,但是桑谣很是满足。
“自律者自由,何来压抑这一说。”傅卿遇对别人赋予她的那些称呼不感兴趣。
“卿遇,你怎么会在这里?”季慕弦一进输液室的门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傅卿遇,眼中闪过惊愕,显然对在这里遇到傅卿遇感到十分惊讶。
更令人震惊的是,傅卿遇大半夜来医院竟然是陪别人来的。
傅卿遇闻声看向季慕弦,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有了一丝涟漪。
余光里是试图靠在她肩膀上撒娇的桑谣,而此时季慕弦又意外的来到这里。
“我陪她来输液,发烧了一个人输液挺困难的。你呢?这么晚了来医院哪里不舒服?”
傅卿遇并未介绍桑谣的身份,一个她字概括所有。
季慕弦捏着纸张的手泛白,看着桑谣想听傅卿遇介绍她,但是傅卿遇言简意赅的一句,没有任何赘言。
“哦哦,朋友在这里住院,我给她拿报告。这位是…你的学生?”
迫不得已,季慕弦只得主动问了。
傅卿遇的交友圈干净得一览无余,和傅卿遇一起长大的季慕弦自然是不能再清楚了,但是桑谣的出现让季慕弦莫名不适,尤其是傅卿遇还大半夜陪她输液那么亲密。
“不是,一个朋友。”傅卿遇声线平静。
“对,是朋友,也算学生吧。”桑谣苦笑的应和。
算床上的学生。
叫她卿遇,关系好像挺亲近的。
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a大和傅卿遇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事吧,桑谣徒生一种想逃的冲动。
傅卿遇应该最不想她的存在被她同事知道。
“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傅卿遇问。
季慕弦知道傅卿遇不喜欢别人过多关注她的生活,于是也没敢多问,只是看了打着点滴的桑谣一眼,说,“一会儿等她老公赶过来之后我就回去。”
“好,注意安全,哲颂知道吗?”傅卿遇叠起双腿,很是自然的和季慕弦聊天。
季慕弦摇摇头,“没,诊所挺忙的,所以没告诉他。”
“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一会儿有没有开车,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方便吗?”季慕弦微笑着看向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