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芮稳坐钓鱼台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笨的,于是,他拱手,客气道:“秦皇陛下,只要你能够助在下,斩杀拓拔秀,芮愿意带临北戎归顺东秦,从此,奉东秦为尊,并且年年上供,以示真诚。”
东方钰饮了饮杯盏中的桃花晾,眼眸不变道:“太子殿下,客气了,但是,既然太子殿下心诚,孤也不好抚了殿下的意。”
楼曦,也适时道:“太子殿下,这桃花晾,可是陛下亲手所晾,你可千万不能错过品尝。”
随着楼曦的话落,侍候在一旁的宫女,便恰合适宜的为拓拔芮,斟了一杯桃花晾。
“多谢陛下,多谢丞相。”拓拔芮此时,自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见。
三日后,东秦国出兵,攻打北戎,当然挂阵的自然是北戎太子拓拔芮。
因为,两国交战,必定得出师有名。
名正言则顺!
东秦国派出三十万雄狮,以长胜将军杨墨为帅,少年鬼才李贤为军师,助拓拔芮攻打北戎。
东秦国的兵马来势汹汹,士气高仰,当然,北戎国在拓拔秀的带临下,也自是不弱。
烽火连天,这一场战争,整整持续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北戎大败,拓拔秀逃脱,不知所踪。
彼时,西楚国与南诏国,都隔岸观火,没有丝毫动静。
西楚国,世子府,慕容泽平视着慕容琛,冰冷的眸光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怒意,“大哥,东秦出兵攻打北戎,为什么你要说服父王,隔岸观火,大哥可知,什么是唇亡齿寒。”
“二弟,难道你看不出,名义上,是东秦国与北戎国交战,可实则,是北戎前太子与新皇之间的较量,我们出兵,以什么名义?”
慕容泽被慕容琛的话噎了一下,但是,慕容琛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杨墨与李贤的本事,我们都见识过,还是说,二弟觉得,我们西楚如今有人在军事上,能够胜过他们?”
“大哥,我——?”慕容泽被慕容琛的一通教训,瞬间哑口无言,但是,他最初的心,也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改变。
锦华轩外,慕容泽来回渡步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清幽的白玉兰花下,穆心弦一袭白色襦裙,静谧绝美的脸庞上,洋溢着莫名的情绪。
“表姐。”慕容泽犹豫的唤了一声,对于那一声大嫂,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哦,泽来了呀?”穆心弦莞尔一笑,对慕容泽的称呼,也不甚在意。
“表姐,近来过的,可好?”慕容泽面对穆心弦的笑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可是,问完之后,他却觉得十分后悔。
表姐过的好不好,他还需要问吗?
大哥不爱表姐,即便娶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在府中安置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
“能够嫁给你大哥,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如今,这个心愿已了,此生,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泽清冷的脸庞上,浮现缕缕的温柔道:“看到表姐过的好,泽就放心了,表姐,泽还有要事处理,那么,就此告辞,表姐,珍重。”
慕容泽仿佛逃一般的,离开了锦华轩后,穆心弦绝美脸庞上的笑容,也逐渐黯然下去。
“阿弦。”慕容泽离开后,右弦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穆心弦的面前,道:“阿弦,昨夜,慕容泽找我要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他要无色无味的毒药做什么?”穆心弦的内心一阵紧张,她害怕,慕容泽要这种药,是为了对付慕容琛,“你给了吗?”
“给了。”右弦点点头,道:“阿弦,你不用担心,我问过他,他让我放心,这药绝对不是对付慕容琛的。”
“可是,他说的话,我能够信吗?”穆心弦的眼底溢满害怕,显然,对慕容泽的话,她是不能够,完全信任的。
“其实,我查过他最近的动向。”右弦顿了顿,在穆心弦殷切的目光下,继续道:“他最近出入皇宫的次数,愈发频繁,我猜测想,他是准备对楚皇下手,然后,对诏书下手,从而登上帝王。”
“阿弦,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始至终,对于皇位,慕容琛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如果,慕容泽能让楚皇让他登基,那么,慕容琛也不会有丝毫的意见。”
“他想当楚皇。”穆心弦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右弦勾勒着唇角,有些苦涩道:“我想他这么做,是为了得到你。”
“他不会的。”穆心弦摇了摇头。
“阿弦,你应该明白,他和我一样,都深爱着你,可是,我只想默默的陪着你,而他却不一样,在他看来,只有他当上楚皇的那一天,你的去留,他才有权利决定。”
“不,我要阻止他。”穆心弦有些后怕道。
“阿弦,恐怕,已经晚了。”右弦低叹一声,转身,便自顾的离开了锦华轩,独留穆心弦一人,呆立而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