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琪琪和南朵不一样,南朵只是没想过和冗尘谈恋爱,没想过一毕业就谈恋爱。
冗琪琪是压根不跟任何人谈恋爱,以前不谈,现在不谈,将来也不谈。
她享受一个人带来的自由,享受把人生短暂的时间,全都用在自己身上的自由。
但凡有人说喜欢她想追她,她一定会对那个人避而不及。
但这个弟弟避了也没用,整整三个月,他每天都会在下班之后出现在她的面前,无论她怎么躲。
还会隔三岔五地给她制造各种惊喜,而且每次都能击中她的心脏。
冗琪琪:“可惜了,如果我不是个不恋不婚不育主义者,我真的会喜欢你。”
男孩不信邪:“我会坚持下去的,坚持到你愿意改变想法的那一天,不婚不育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愿意和我谈恋爱。”
冗琪琪笑了笑:“你真以为坚持就能胜利?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努力就能成功的事情,要是有,所有人都实现梦想了。
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委屈我自己,我很清楚我要的自由是什么。
我不反对别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那是别人的人生。但我的人生不需要那些,也没人能让我改变,明白了吗,弟弟?”
“你是不是……”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冗琪琪叹了口气,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你们这些男人啊,总觉得女生不谈恋爱就是受过伤。年纪大了还没结婚,就是年轻时眼光太高耽误了自己,嫁不出去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些女孩子,她是真的只想一个人,没别的原因,单纯只是因为喜欢一个人。
就像是男孩不一定喜欢的都是女孩,女孩不一定喜欢的都是男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明白了。”男孩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还是不会放弃的,这是我的选择。”
不能双向奔赴的喜欢,在各自的坚持下,就像是一道无解的题。
棋盘上的一局死局。
无解的题究竟有没有解,死局有没有人能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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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师兄宥齐大学毕业后,来了春江。
顾十方问他为什么不留在四九城,宥齐手指挥舞起来,骂得老脏了。
骂完,他说:[怕了怕了,我是出来躲人的。]
顾十方茫然:“你大学都经历了什么,你以前虽然话也不少,但挺斯文的啊。至于躲人,谁敢欺负我兄弟,我和温慕很快就要回四九城,我们罩着你。”
宥齐的手指再次挥舞起来,又骂了一遍。
骂完,他继续说:[大学宿舍包括我在内四个人,三个室友都追我,追了我四年,我可是个直男。]
顾十方挠头:“啊,这个,这个我罩不了你。不过你来了春江,人生地不熟的,我给江屿打个电话,让他多多照顾你。”
宥齐摆摆手,手语道:[不用了,我已经联系了左乔桉,我现在和他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他说,他租的房子刚好是两室,可以和我合租。以后,我和他会互相帮衬的。]
顾十方思考了一秒:“嗯……那有困难找江屿。”
后来,
左乔桉的结巴好了,宥齐还是个哑巴。
再后来,两人一起去冰岛看极光,然后回国办理移民,留在了那里。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有时候,朋友不用太多,像家人一样的友情,胜过千万个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