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安,皇后娘娘金安。”
程宁行礼时,膝盖生疼,因此动作有些怪异。
见此,谢念瑶冷讽:“熹妃是连安都不会请了么,要不要本宫找个宫人教一下?”
她听说昨夜又是卫宴洲将程宁抱走了!
明明陛下说过任她罚,不弄死就行。
定然是这贱人又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无奈之下只好免了她的责罚。
不过方才卫宴洲过来,她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人是从临华宫过来的,为何心情不好,定然是程宁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
果真啊,只是自小长大的情谊又有什么用,程宁根本没有女人的柔情似水。
她这样的,只是陛下图一时新鲜多看几眼罢了。
程宁干脆直接站起来:“娘娘要罚也不差这一桩。”
“你!”
好啊,都敢在她面前拿乔了。
谢念瑶看了卫宴洲一眼,见对方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她暗自得意。
昨夜罚程宁抄的女戒,今日呈过来的页数一看就没有抄够。
她非得给陛下出出气不可。
想到这,她手一张,招呼甜杏:“将熹妃昨日罚抄的女戒拿上来。”
“娘娘,”甜杏哪有看不懂她心思的,立时就说:“熹妃娘娘没抄完呢,奴婢看了看,这里头最多也就五六遍,不够十遍。”
“是么?”谢念瑶接过来翻了翻,嘴角挂着冷笑:“你这字是鬼画符么?程家也算名门,先生就教这么写字的?”
程宁不卑不亢:“娘娘不如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
谢念瑶直接跳过去,等看清了,她原本唇角的讽刺变成了惊讶。
而后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卫宴洲。
陛下的笔迹她怎么会认不得!、
与程宁的不同,最后一页的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带着锋芒,显然是卫宴洲的笔法。
堂堂陛下,竟然替宫妃抄女戒!
这不是活生生打她的脸吗?
谢念瑶的嫉妒几乎要忍不住,她言语戚戚地对着卫宴洲:“陛下,臣妾不过是罚了熹妃一通,您明明也应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