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上墙头的土行被舌头卷住往井里退,上面的倒刺扎进土行的皮肉里,地上流出一条血路,土行用双脚勾住树干,双手撑着不断缩小的空间。
一团金光打在舌头上,冒起一阵烤肉的味道,舌头松开土行,转而去攻击毛笔。
朱景铄扶住满身是血的土行,递给他一味药丸,土行接过服下。
“还能走?”
“小伤而已,殿下不用担心。”
朱景铄把土行的胳膊放在肩上,扶着他,脚尖一点上了墙头,追逐毛笔的舌头转而对着墙头的两人而去。
朱景铄甩出十几张符,舌头甩掉符纸燃烧起火焰,墙头和半空中的毛笔已经空空如也。
“这味道不错,我要得到他。”
夕阳西下,映红了晚霞,天边的云如同被火焰燃烧过,落日余晖把整座城熏染成金色,宁静而美丽。
然而走在路上陆掌柜却没有这个心情欣赏,皱着眉头,一个回头,把后面摇头叹息,一脸憋闷的众人吓得,也没看对方是谁,就一副哥两好地勾肩搭背,前后左右的人愧疚地低下头。
这都怎么了?他们什么时候和乞丐哥两好了,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陆掌柜摸着自己的脸,找人问,还没开口,那人连摊子也不要就跑了,附近的见他望着他们,也跑了。
陆掌柜顶着满头问号,走回了怡红院,只剩下一个框架的怡红院在余晖下,是那么的耀眼和萧条。
“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空荡荡地街道回荡着陆掌柜歇斯底里地吼声。
里面连着蟑螂都没有,可能是那些伙计都怕承担责任,全跑了,陆掌柜气得胸口跌宕起伏,刚走到后院,就被井里蹿出来的舌头卷入井下。
“你去哪里了?”
“主主人,小的去谈生意了。”
“哼,你把闯入后院的两个年轻人给我找来,就饶了你这一次。”
“我,主人能给小的点提示吗?”
碧绿色的眼珠凑近陆掌柜,陆掌柜动也不敢,“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去告诉赢勾,他能顶一百个。”
舌头向上一抛,陆掌柜跌坐在地上,仓惶跑出去。
满香堂后院,顾念婳面对墙站着,沐清三人向落十一控诉她今天的所做所为,其实就是他们打不过顾念婳,而顾念婳的歪理确实让人生气,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落十一表示:合着她就听我的,你们那只眼睛看出来的。
“我没错,他们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会那么投入,”顾念婳反驳道。
“您老要点脸吧,那是小二哥说送酥骨鱼,他们才蜂蛹而至,”沐清揉着手腕上红痕,也不知道是谁恨不得把他的手给留下来。
“那谁叫你们给我设定成傻子。”
“拜托,骨瘦如柴的三岁小孩那像你跟猴子似一下子就上楼,还有我都没说他是谁,你就抱着金陵的腿喊爹,就不怕拆帮。”
水轻谣想起这个就上火,三页纸的腹稿,被顾念婳截成半页,好歹知会一声,他们也有个底不是,要不是那大婶和小二哥掺和一脚,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金陵倒是没说什么,只用眼瞟着还双手环胸,气鼓鼓,完全不知道自己有错的顾念婳,到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说不了话,用冰袋敷着红肿的脸峡,以他的身手不至于躲不开,这不都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
“殿下,四哥怎么了?”
落十一揉着发胀的脑袋,就听到沐清急切地声音,望过去,朱景铄和土行一身是血朝这边走来。
“我身上没事,是土行与那妖邪对上了,药已服下,没什么大碍,沐清你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好,”沐清和水轻谣扶着土行进屋。
走到落十一身旁,“那妖邪在井里,有禁忌捆着,我们才得已这么快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