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手里拿着药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不知道无惨在说着什么。
“大人说什么了吗?”他问。
“我刚刚从医生那里回来,并没有听到大少爷和大人在说什么。”
月牙有没有听到,听到了多少,无惨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心慌意乱,凝视着月牙的脸希望能够看出些不一样的端倪,但也不知月牙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没有听到,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
现在无惨不也知道自己是该期待月牙没有听到还是希望月牙听到了。
拳头攥紧,无惨眼神晦涩难辨,目光从月牙含笑的脸到手中提着的药包上不停的流转,无惨感觉自己胸腔上仿佛有一口气一般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虽然并不难受但是却让他如鲠在喉。
“没有听到,就算了。”
沉默良久,无惨从月牙身边走过,而月牙朝还坐在广间的产屋敷空良笑了笑,转过身跟上了无惨的步伐离去。
他真的没有听到吗?当然不是。
只不过无惨说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罢了,毕竟无惨说的没错,他只是个下人而已。
月牙不会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生气,就算听到了产屋敷空良询问无惨的话他也觉得只不过是误会,在他想来鬼舞辻无惨这个人是谁都不会喜欢的,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在,也不过是风中摇曳的蛛丝,一吹就断。
月牙的步子比较小,跟在无惨后面有些跟不上,快步的走上前去,月牙将药包举到无惨面前弯起眼睛笑了。
“大人,我现在为您熬药去吧。”
无惨咽了咽唾沫,轻轻地嗯了一声。
*
三天后,来自鬼舞辻无惨母亲娘家的姑娘就这样坐着小轿子来到了产屋敷的主宅,美其名曰是说产屋敷夫人很喜欢这个娘家的小辈,但是有脑子的人都猜到了这个姑娘是内定的鬼舞辻无惨的夫人。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便能够从中窥见一二。
鬼舞辻无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来自千岛家的姑娘已经到了产屋敷夫人的屋子里做客,听到这个消息的无惨掀翻了摆放着茶具的桌子,坐在榻榻米上冷笑连连。
产屋敷夫人安排过来传话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板上,生怕无惨下一个就拿他撒气。
“我不去,告诉母亲让她滚。”无惨已经气到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了,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不……不可以啊,无惨少爷。”下人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我要是没有把您带过去,夫人是要责罚我的。”
无惨才不关心他会怎么样,冷眼瞧着下人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说:“你怕我母亲会罚你?”
“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下人更是被无惨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脸色惨白好像就要晕过去似的。
就在无惨挥手就要下令的时候,月牙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鬼舞辻无惨的手。
“大人,您还是去吧。”月牙看着无惨轻声说:“毕竟夫人是您的母亲,这样不好。”
“而且,只是见一见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被月牙拉住的手攥紧,无惨这着嘴角露出冷笑,盯着月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好,那我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