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月牙听到医生的话怔愣许久,像是再次确定一般问道:“是大妖彼岸花?”
医生点点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叹道:“虽说知道大妖彼岸花可能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但是我们却连彼岸花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更何况妖物本就与人类相互敌对,就算找到彼岸花怕是也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什么”
所以这样说来这个消息知道跟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
人与妖之间本就水火不容,更何况要从妖那里得到一些东西呢?
月牙眉头微蹙,他本以为会得到一些好消息,只是看来这个希望太过于渺茫,让他不得不考虑起了其他选项的可能性。
将医生抓好的药提在手中,月牙朝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医生了,那我先离开了。”
*
月牙在去往医生的院子拿药的这段时间,无惨和自己的兄长产屋敷空良之间的气氛也是颇为剑拔弩张。
被自己的兄长问了“你孤独吗?”的无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产屋敷空良。
“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无惨的语气已经变的有些不好了。
产屋敷空良一直含笑的脸被打破了平静,一双澄澈的黑眸看着无惨,说:“你从小就体弱多病,父亲母亲很少让你出门,你没什么朋友。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有点孤独,想不想出去看看交个朋友?”
无惨不想听这些话,这对他来说不过是迟到的好意,在他渴望外面的世界时他被圈禁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能活动的地方只限于产屋敷宅,等他稍微有些大了却因为身体原因没法和人相处,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对外界世界的渴望时却又告诉他你可以出去。
什么意思?在开玩笑吗?无惨不觉得有趣和期待,只有被冒犯和被羞辱的愤怒。
“不用说了,我没兴趣。”无惨不再看着棋盘反而转过身看着屋外一片翠绿,神色冷淡。
产屋敷空良苦笑,知道现在的无惨已经生气了,只是即便是无惨生气他也要继续说下去。
“无惨,父亲母亲希望你能够娶一位妻子。”
产屋敷空良就这样把今天来到无惨院子的目的说了出来,轻描淡写的好像不是在谈论着无惨的终身大事而是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就这样说完,产屋敷空良又像是在强调什么一般说道:“一位很是贤淑美丽的女子,无惨,你会满意的。”
无惨并不满意,被这个消息砸的一头懵的他迅速的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兄长,言辞愤怒的拒绝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妻子,我不会娶的!”
产屋敷空良放在膝上的手攥紧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因为愤怒脸上已经开始隐隐爆起青筋的无惨,尽量用一种耐心安抚的声音说话。
“无惨,你已经十八岁了,正常的贵族子弟早已经在这个年纪娶妻生子,你因为生病已经拖延了很久,现在再拖下去只会成了笑话。”
“关我什么事?”无惨冷笑,“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我也从没有见过他们,是父亲母亲觉得丢脸吧?”
产屋敷空良没想到无惨会这样说,震惊地反驳:“你怎么能这样想?父亲母亲只是希望你能够留下自己的血脉。”
“然后呢?有什么用?我还是会死。”无惨说:“我这样的身体,怎么留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