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落地,系绳松开,哗啦啦地铺了一地。
两幅两位曼妙的少女图便展现在了眼前!
这便更加证实了薛时玮的想法,他登时怒火攻心,瞧都懒得瞧那画像一眼,站起来大声喝斥道:“混账!都是一群蠢货!也不看看大岐现在都是什么光景了!个个心里不好好做事,只想着如何溜须拍马!拉帮结派上位!沈大人,你说!这两幅画像是哪个世家让你送的!”
真是冤枉呀!!!
沈大人被喝的当场脸色发白,双腿发颤,惶恐不安立即跪地伏首解释道:“太子殿下冤枉呀,就是借老臣十个胆子老臣也不敢拉帮结派呀,太子殿下这两幅画并不是那家个世家的千金,而是枫水镇失踪的两名女子,老臣前几天给您提起过。”
薛时玮:“……”
骆君鹤从屋顶瞧着里面一站一跪的二人,心中有些许欣慰,那个事事皆要依靠别人的小表弟长大了,竟然也关心起家国未来了,发起火来还真有那么点未来皇帝的样子了。
这时,旁边不知何时凑过来一颗乌黑的脑袋。骆君鹤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喝着酒,看着热闹。
“敢情少盟主是来太子府屋顶喝酒看戏来了!”一旁的人冷冷道。
“非也!”骆君鹤目不斜视地盯着屋内,笑道:“韩侍卫你的任务都完了,怎么还要陪本少主在这屋顶吹风么?”
“哼!”韩起冷哼道:“谁稀罕和你吹风!在下是替王爷来看着你!免得少盟主将王爷交待的事给当成酒喝进肚子里去!”
“嗳哟,”骆君鹤笑道,“韩侍卫你信不过在下,你还信不过你家王爷么?再说了你家王爷都支付了昂贵的报酬,在下岂有不卖力之理。”
闻言,韩起微微一怔,旋即不解道:“昂贵报酬?什么意思?”
“嗳,我说韩侍卫,你还真是榆木疙瘩做的脑袋,你把耳朵凑过来,”骆君鹤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
韩起迟疑片刻,皱着眉凑近了一些,听见骆君鹤的话,立即脸色变得铁青,恨不得一掌将他劈飞了!
好一阵子,韩起的耳朵都是嗡嗡的,满脑子都是骆君鹤的那句:“你家王爷将身子与心都卖给了本少主,得到如此无价报酬,即便是让本少主下油锅,滚刀床,下十八层地狱亦是心甘情愿!”
韩起努力摇摇头将那污秽不堪的话甩了出去,冷冷道:“太子府探子打听到的关于溪风别院的少主便是长公主府世子爷的消息是你散出去的?”
骆君鹤如实点点头,悠哉道:“不是我,还能有谁?倘若不是我给他放消息,怕是再给他十二年也未必能查的到我的消息。”
韩起:“……”
不可否认,骆君鹤的确有瞒天过海的本领,不知他有没有瞒过王爷什么事。
此时,屋内二人沉默良久。
“起来吧,你把那两幅画拿给本宫看看。”薛时玮放缓了声音,重新回到坐上。
“老臣谢过太子殿下,”沈彰颤巍巍地爬起来,顾不上发麻的膝盖将摊开的两幅画敛起来一面毕恭毕敬地递给薛时玮,一面说道:“太子殿下,这便是前几日那对儿老夫妻拦下老臣的轿子,求帮他们寻两名失踪女子的画像,这里还有一封状告枫水镇里长冯里长不作为的状子。太子殿下您看此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