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笑道:“不怕,我小心就是了。”
楚涟漪嘟囔了一句,“你当然不怕,可是我怕啊。”
此语引得唐楼低笑,“涟漪你躺上来吧,我就抱抱你,一到冬天你就手脚冰凉,一个人哪里睡得暖和?”
楚涟漪回顾了一下他二人为数不多的同塌而眠的情景,实在想不起唐楼是如何知道她一个人谁不暖和的,只是这种问题,她选择闭口不问,省得又问出些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楚涟漪从心底眷恋着唐楼的体温,特别是在这大北方的初春时节,既然已经做好了牺牲肉包子的打算,也就不在乎被唐楼再蹭一点儿皮了,于是也不别扭地挣扎,乖乖躺了上去。
唐楼果真信守诺言,只规矩地抱着她入眠,只是那本钱却有些不受本人控制,搁得楚涟漪难受,却不敢乱动,两个人心知肚明,却又假作不见,这一觉搂到了天明。
楚涟漪要伺候唐楼洗漱,却难得地被他拒绝,只让她唤了福泉进去伺候,楚涟漪再见唐楼时,他已经换了一袭干净的中衣。
于此,楚涟漪有些纳闷儿,唐楼这厮这几日没少折磨她,换衣服这种事情从来不假手他人,都是楚涟漪包干的,为的就是看她脸上那率升不降的红晕。今晨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行起好事了。
楚涟漪从微雨手中接过药碗直接递给唐楼,想让他自己喝药。楚涟漪完全是秉持着对男人不要太好的原则,看昨夜唐楼前后的差异便知道了。楚涟漪没理会他之前,手脚是十分规矩的,话语里无不讨好谄媚,可一旦楚涟漪回应了他,那便真是没有控制力了。
唐楼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肩膀,接过药碗还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汤药差点儿洒出,楚涟漪实在看不过眼,只好接过来自己一勺一勺地喂了唐楼。
喝完药,楚涟漪为唐楼拭了拭嘴,问他要不要吃两粒蜜饯,解解苦。
唐楼直起身,一把搂住楚涟漪,猛啃了一口,“这就是我的蜜饯。”前后行事,快如闪电,楚涟漪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唐楼放开她,她才羞愤地瞪了一眼唐楼,又转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微雨。
微雨那是被惊住了,她虽然是已婚妇人,可哪里见过这等人前肆无忌惮亲热的夫妻,也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半晌才挤出一句,“奴婢,奴婢灶上还熬着药。”匆匆就跑了。
天知道唐楼刚喝了药,哪里还会熬药。
楚涟漪恼怒地锤了唐楼一拳,“微雨还在呢,你怎么……”
“是她自己不会看眼色,哪有主子夫妻独处的时候,她矗在一边不走的道理。”唐楼说歪理居然也能说得大言不惭。
楚涟漪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反驳,于是转了话题道:“你不是肩膀不好吗,端个药碗也要抖,怎么抱起人来,跟老虎似的?”
“喝了药,自然就好了。”唐楼继续他的大言不惭。
楚涟漪拿他这样的无赖没有半分办法,借着福泉进来禀事,赶紧溜了出去。
灶房里微雨抿嘴看着楚涟漪,强忍着笑意,看得楚涟漪直跺脚,“看什么看,你家的难道没抱过你?”
微雨一阵脸红,“人前倒没有。”惹来楚涟漪一阵好打。
两人闹够了,楚涟漪这才让微雨给自己系上围裙。
“姑娘要做菜?”微雨很惊讶,她从小伺候楚涟漪可不知道她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