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想来许漠南好歹也经历了二十年的革命斗争,他自然也总结出了一套战略思想来哄林妹妹,简而言之就是三个字,不要脸。
他笑了又笑,极是祸国殃民的一笑:“我想跟宝宝打个招呼。”
她冷哼一声:“宝宝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他抓着她的胳膊:“林浅,你再用鼻子出气就快赶上喷气式飞机了。”
林浅听了他的话,一瞬间眼光又似刀子般凌厉,狠狠地瞪了过来。
许漠南被瞪得身子顿了顿。得,又说错话了。
许漠南只好继续赔笑:“林浅,你不能不讲道理,这个孩子虽然在你的肚子里,可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咱这个革命成果是咱俩共同的血泪和汗水换回来的,你不能达到目的之后独占了胜利果实你就把我给丢了啊,那我跟生育工具有什么区别?”
他说着不正经的话,又小心翼翼端详着林浅脸上的表情,见她脸微微有些红,倒没再更生气,于是继续攻进一步:“这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林浅狠狠地睨过来:“许漠南你还能更无耻一点么?”
“能。”
许漠南笃定地回答了一声,接着就不由分说地将她搂紧了怀里,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双唇,细细地品尝了起来。
林浅挣扎着,许漠南抓住了她的手,随后就将她抵在墙上,再也挣脱不得。
很快他就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蛮横地搅动着,她觉得自己舌根都被搅疼了,嘤咛了一声,听得他血脉上涌,改成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品尝着那处仿佛是果冻那般美好的触感。
直到有冰凉又咸涩的液体流进两人的唇里,许漠南怔了怔,这才松开了她。
林浅扯着他的衬衫,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以后,竟然像新生儿那样,哇地一声响亮地哭了出来。
许漠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去给她擦眼泪,却被她的拳头狠狠地锤了几下。
他抚着她的背,低声下气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你使劲打我,打多少下都行,我不收你钱。”
林浅反而哭的更加响亮,连日来受的委屈都尽数哭了出来,她的坚强在他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他将她轻轻搂紧了怀里:“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好过,我很后悔对你说那些话,这一次我保证,往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乱猜疑你了,你原谅我,不哭了好不好?”
林浅不吭声,只伏在他的肩头,一声接一声地抽泣着。
许漠南没办法,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纸,一边搂着她,一边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念道:“我的检讨书。敬爱的林首长,这次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很懊悔,也认真地反思了自己,我深刻地意识到我犯的错误的严重性,对我犯下的错误感到羞愧。千错万错,自己的媳妇没错,我怀疑自己的媳妇还乱发脾气更是不可被原谅的。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决定知耻而后勇,特向老婆大人做如下保证,从今以后对老婆好,听老婆指挥,老婆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希望林首长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原谅我的一时失足,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再不做让老婆失望的事情。请组织监督和考验我。”
林浅听他念完,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许漠南低头问:“不哭了?”
林浅擦干了泪水,从他怀里出来,眼睛还红肿着。她轻嗤了一声:“你的语文水平真烂,写的这是什么破检查。”
许漠南讪然地笑了:“我什么语文水平你不是一早知道的么?”
读高中的时候,许漠南这人严重偏科,语文很差,数理化却很好。
林浅夺过许漠南手中的那张纸,对着灯光,仔细地看了一遍。看完了又在心里默念了一声,以后宝宝的语文水平不要像他爸爸才好。
许漠南觉得这是个良机,于是不动声色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蓦地单膝跪在了林浅面前。
林浅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许漠南把钻戒举到她面前,凝望着她,这世上所有的柔软都溶在他的眼眸中,熠熠生辉。眼含笑意,他一字一顿地说:“林浅,上一次我说过了,你的求婚不算,我要自己再求一次。林浅,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林浅愣了许久。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流了出来。忍不住哭着骂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许漠南,你求婚能有点新意吗?”
虽然这是最烂俗的求婚招数,可是,却融入了这世上最真挚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关于许参谋长的检讨书,有没有觉得很有爱~
小打小闹的一场算是落幕了~
本周隔日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