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见个面吗?十分钟!我只要十分钟时间!”电话里传来恳求的声音。
我沉默了一会儿,陆晨风急了,生怕我挂他电话,“一分钟,就一分钟!”
我冷冰冰地开了口,“一句话,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时间,听完我就走!否则免谈!”
“好!我在楼下等你!”
我挂了电话,穿了件毛衣走下楼,深秋的夜很冷,我缩着脖子,陆晨风看见我,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连忙脱下外套想给我披上,我往旁边让了让,“不必了!就一句话,我听完就走!”他拿外套的手僵在半空。
“暮雪!”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这算一句话吗?如果是,我听完了,该走了!”我转身欲走。
“暮雪,”他连忙叫住我,“我……其实……不是陆晨风!”
我愣了一下,搞什么名堂?姐可不是被骗大的,我抬腿就走。
“暮雪,你真的不想听我说下去吗?”
好吧!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我倒要听听,他究竟能编出什么?我走到他面前,他连忙把外套给我披上,“天冷,你穿得这么单薄,身子又弱,可别着了凉,我说完了,你再还我不迟!”
我没有再拒绝,陆晨风抬头看着星空,叹了一口气,“我叫陆晨曦,是陆晨风的双胞胎弟弟,还没出世就死在我妈的肚子里,但是我妈在怀着我们的时候就给我们取好了名字,我死后,灵魂寄生在我哥的身体里,所以我现在的这具躯壳是我哥的,但是拥有两个灵魂,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连我哥也不知道,起初的时候,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六点,我哥的灵魂是这具躯壳的主导,我的灵魂沉睡,晚上六点到早晨六点,我的灵魂苏醒,我哥的灵魂沉睡。十八岁之后,我的灵魂占据这具躯壳的时间就越来越短了,现在到夜里十二点,我的灵魂才会苏醒,到早上五点就会沉睡。我知道,我早晚会从这世界消失,所以,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怕突然哪一天,我就不复存在了。”
太不可思议了,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陆晨风,或者是陆晨曦,他说完看向我,眼里流露出一丝忧伤,“这事是很玄,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说出来,真的舒服了好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有人知道我曾经存在过!”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是现在却有股想哭的冲动,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深幽的潭水,明亮清澈。
“在高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虽然你不是很漂亮,但是有种特别吸引我的气质,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却在这所医院相遇。如果我的出现造成你的困扰,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你……可以叫我一声晨曦吗?”他怯怯地问。
我很想叫他一声晨曦,却叫不出口,我怕被骗,怕成为别人的笑柄,“对不起,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该走了!”我拿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他,小跑着上了楼。
第二天,我怀揣烦闷的心,独自在外游荡,碰到一个化缘的老和尚,老和尚叫住我,“施主,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老衲这儿有一串佛珠,施主戴在手腕上,可保邪物不侵!”
虽 然我一直不信鬼神,但上次夜里在医院遇到的事,让我不得不信,我接过佛珠手链,向老和尚道了谢。
“施主还遇到个奇怪的人了吧!”怎么奇怪?”我疑惑。
老和尚慢悠悠地说:“此人有两个灵魂!”
我听了,心“咯噔”一响,难道陆晨风说的都是真的?我在老和尚的钵盂里放了一百块钱,再次道了谢。
接连三晚,陆晨风都会在午夜零点二十分驾车来到我楼下,四点四十分又离去,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偶尔下车走几步,没有打过我电话。第四晚,他没有再出现,我一直等到一点,他都没来,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难道出了什么事?心不安地跳动着,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决定骑车到他家,一路上看看。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了他家门口,铁大门紧闭着,里面的小楼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嘈杂声,我很担心他,手脚并用地爬过他家的铁大门,快着地时摔了个四脚朝天,痛得我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客厅大门,从门玻璃瞧进去,有几个男人按着陆晨风,他禁闭着双眼,皱着眉,一脸的痛苦,旁边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口中念念有词。
他们究竟把他怎么了?我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猛地撞向大门,谁知大门没有锁,我重重地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所有的人都看向我。
我艰难地爬起来,一旁的赵琦丽见是我,冲上来扯住我的头发,对我拳打脚踢,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