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想知道我的把柄?你方才说啦,那里头会显现出人的**,所以就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弱势或缺点,好在以后的必要之时说出来,以此为要挟,压榨我?”
“哎呦喂,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只不过是好奇两个大男人会在里面做什么。”司命撅起薄唇,眼角翘起,又多了一丝清高,“再说了你也莫把我想得那么邪恶,看上去,你才像是那个小人之心吧?”
“好好好,是我小人之心,度了你的君子风度,那就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莫与我这不惠计较了?不过我也有一事不明啊,话说你觉得两个大男人到底会在里头做什么呢?”
这一问倒把司命问住了。
缓缓一想,好像是自己在期待什么了?
龙阳、断袖、对食、磨镜……
啊呸!
不不不,这倒显得是自己有些奇怪了。
可能是自己过去在宫里见得男子太少了,身边也总有些宫女碎碎叨叨的,爱说些坊间里的同性秘事。她们应该是太寂寞了吧,就常以此为乐,大侃特侃,绘声绘色的,相当投入!是以,才搞得连她也跟着敏感了起来,上次是班师兄和卞师兄,这次是时苏公子和伐公子。
再者,那曲、伐、梅三人也因幻境的产生而明确了自己的情之所向,就必然会让她也产生一种提前的预设,即——人在里面容易激发潜在的情绪。
可谁知弹琴的人是这两个大男人呢?
她又怎能不产生一种猎奇心理?
虽则她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必须得说,这就是个事实。
霎时,她又灵光一闪,想起了伐琹说那俩弹琴前辈阮十横和连纵的事,不也正是两个大男人吗?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行吧,那就不胡思乱想了……
省着脑壳疼。
……
就在他们吃完了饭欲上楼睡觉时,旁边一个桌子上的人又开始激烈地讨论起了最近的战情。
一个黑发男说:“哎,如今天下的局势浩浩荡荡,战乱频出,二几之国,分分合合,实在是折腾得很。本来还强势的一个国家,说不准哪天就会被联军所灭,所以独立于世而清高者,难活也。”
“谁说不是呢!”褐发男跟着聊道,“杞、郑两国呢,也算是个中等国家了,其边境接壤,虽然偶有些边境上的摩擦,但跟那些动不动就大军出师的祸乱比可真是大巫见小巫,勉强算个友好邻邦。但为了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持续稳固这一同盟关系,杞王还是将自己的爱女暗香公主嫁与了郑世子淮奡,谁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嗯。”黑发男补充道,“而且那郑国还不给个说法,最后杞王一怒之下讨伐起了郑国,你别说,还真是相当有魄力啊!”
司命一愣,淮奡,淮奡……
这名字怎么有点熟啊?
她深深一想,终于想起了在当初同样进食的一个场景里,从某个店小二套出的话里也曾提到过这个名字。
黑发男继续长叹一声:“哎,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最终苦的不都还是咱老百姓么!你瞧瞧街上的那些人,一个个惨兮兮的,啧啧啧……真是令人心酸。”
褐发男吃了几叶茼蒿,一边嚼着一边又皱起了眉:“话说也真是够离奇的,那暗香公主客死异乡,还在其成婚当日,这种事情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
“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
“嗐,你多想了吧!”黑发男抢走了栗子烧鸡里最后的一块肉,给了褐发男一个先下手为强,“要我说啊,郑大世子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他的一堆风流的可笑事?上次他还休了那周国的金喆公主,没成想这杞王还敢把女儿嫁给他?”
“大局为重的嘛!”褐发男讽刺道。
“嗐……”黑发男歪了歪头,“相比之下,那郑王就显得短见多了,竟让盟友的公主死在了自己的家门中?真是不守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