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司命也蓦地一笑,差点就噗嗤出来,颇有点不道义的味道。
毕竟他们都不是善于追踪之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自信地聚在一起。
看来数量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在一起容易产生分歧,往往还不如周臻一个有钟吾司南的人容易调转舵头,能够及时地调整回来。虽说周臻也是走了很大的弯路且在四五个国家里连轴转,但终究还是对了方位,至于说为何如此,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司南上面失去了太多自己的信息素才导致时而准、时而不准的吧!
霎时,司命闻到了香味,也忍不住从知微的状态回到了现实。
原来是所点的三荤两菜一汤已然上齐,虽说菜品不多,但在这战乱之地,待遇也算不错了。
可也不知那朔八到底是有多饿啊!
总是在食物上有着格外强烈的上进心。
可以说餐桌上一半的食物都进了它的狐喷大口,另外一半则是被其石破天惊的操作给造作到了地上,最后它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良心的,毕竟也给面面相觑的二人留了点清汤底,没有全都贪尽。
奇怪死了。
明明每次它都吃得那么多,吃完后也大腹便便的看上去得长肥不少,但过了不久便又诡异地恢复至了较小玲珑的状态,这还真是令诸多的减肥人士羡煞不已啊!也不知那宋漆除了给它施法减轻体重和除去“冲煞之气”外还有没有做些别的,要不然又何以至此?
这一番很秀的操作搞得时苏也挠了挠脑壳,无语凝噎,心里怕是有无数头高原的羊驼在狂奔,但终究是止于了容仪之礼,然后就抱起了那可怜兮兮的汤盆,一饮而尽。
司命则抔起了面前的米饭稍稍抿了口,除了抚慰下那早已对自己“宣战”的肠胃**之外,也是想挡住对面人看向自己的幽怨眼神,毕竟那黑心吃货是自己带来的,而自己又没什么银两,当然得靠着眼前的这位时苏公子来付钱了,能怎么办?
躲着呗!
对这只作天作地的小狐狸精又咋整?
当然是得宠着了……
哎呀,难啊难!
桌子上除了那些盆碗杯箸之外还有几个如手掌般大的海螺,形态各异,纹路纷呈,华色含光。
司命吃了一惊,记得在梅园习乐室见过地上的浅水中漂浮着一些,谁知竟都被这毛绒兽给拐过来了?自己一路上都是紧张兮兮赶路的状态,也没注意到它顺走了几个,怪乎总觉得它最近变重了,还以为是增肥所致呢,不料是这个原因。
不过一提到习乐室,遥想当初,时苏和伐琹一同合奏来着,那场景,可真是技艺高绝,双峰竞秀,让她这个对音乐没有天赋的人都嫉妒不已!可明明二人也是消失了一段时间,怎么不见时苏对此有所提及呢?
她思潮起伏,便问道:“你当初和伐琹弹得尽兴时消失了会儿,这个,你知道的伐?”
“是嘛?”时苏对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道,“嗯……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
“就是……你也知道,我能看到伐琹过去的经历,他跟别人合奏时的确出现过那么几次莫名的消失。但我弹的时候也未顾及那么多,只觉得视界大变,周遭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有些虚幻,又有点真实。”
“那是《纵横》空间。”
“是嘛。”时苏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司命则更感到了一丝兴趣:“那曲子有个秘密,就是二人合奏时会出现一个幻境,幻境里出现的人事物跟当时弹奏的琴谱方向和弹奏人本身的**有关。所以你消失之后,进入的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
时苏略有所思:“诶……这个嘛……我好像和那伐公子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对呀,就是这样的!”司命兴奋了起来,拿着筷子,指着空碗道,“当时你们都是正向弹着曲谱,时速相同,严丝合缝,所以就打通了彼此的共振空间,在另外一个地方相遇了。不过我纳闷的是你们后来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了?又或是在里头做了些什么?”
时苏刚想回答,不过又鸡贼似的收回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转而横峰眉轻轻一皱,荡漾出了些许诱媚之笑:“你为何要好奇这个?”
“呃……没、没什么啊!”司命顿觉一阵后背飐动,仿佛受到到了对方的挑逗,“只是好奇罢了,看你们进去的时间也挺长的。”
“你该不会是想了解我的内心**吧?”时苏眯了眯眼,打量着她,“怎么,难道说你喜欢上我了?想知道我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要真是如此的话就明说嘛,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本公子风流倜傥、潇洒袭天,一般的女子基本都抵挡不住,我理解的、理解……”
“笑、笑话!我会钟情于一个近三百岁的老人吗?”司命结结巴巴的,见他如此问话竟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