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再来找我。”
“是是是,那自然也得先和东家您说声不是!”
“金玉堂什么时候能开业?”
“三rì之后便是吉rì,一切都已经办妥,只能您一句话!”秦淑郑重说道。
刘悠微忖,算算三rì后乃是十一月十八,再过几rì便是腊月,不管谁家到了年关都有一推一推的事,逛窑子的兴致恐怕告不起来,所以这其实并不是青楼开张的好时候。但想想金玉堂本就是妙手偶得之,一两个月不赚银子自己也不是赔不起,咳咳,是唐家赔得起才对。
“那便三rì后开业,这两rì你忙些,让天都城的达官贵人们都知晓,那些世子公子们我去知会到。”刘悠一口气把茶水喝尽,起身道:“小爷我还要去大牢走一趟,你就忙你的吧!”
听到大牢,秦淑眉头微皱,鼓起勇气低声劝道:“金玉堂开张在即,少爷这就去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些晦气……”
刘悠拍拍屁股,哈哈大笑道:“小爷去给咱金玉堂找一个老虎来看门,只会喜气!”
第二十一章 孤单
() 白衣如雪,黑衣似剑。
如雪的少年面貌清秀,眉眼之间仍带着一丝nǎi气,却不妨碍一种天然为上位者的气质流露而出,尤其是那双与年纪极其不相配的眼眸,似乎能看穿浓浓的黑雾。
而旁边一袭紧身黑衣的少年则正像被黑雾笼罩一般,身材消瘦而笔挺,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生出生人勿近的感觉,像匕首,像刀锋,好像只有深深刺入**再带出一蓬雪花才能让他温热一些。
一白一黑二人走在天都城最喧闹的天宣街上,不觉就成为吸引人眼球的组合。
从兵部大牢出来,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走,仿佛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其实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想。
“小爷救你出来,连个谢字都没有么?”刘悠双眼望着前方,首先打破沉寂。他甚至有点怀疑,身边的这个冰冰凉家伙才应该是冷老的徒弟。
黑衣少年用舌尖润了润干裂的嘴唇,说道:“你不救我,我也早晚能出来。”
“就凭你身上的七条人命,你还想出来?”刘悠嘲道。
“既然一年前没杀我,一年后又为什么要杀我?”黑衣少年反问道。
刘悠一滞,没想到杀人如杀鸡的家伙倒也不傻。
“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易峰。”
“为什么要杀人?”
“报仇。”
“可那个参赞已经死了!”
“死不足惜。”
刘悠停下脚步,转过身双眼盯着随他停下来的易峰,良久才开口道:“那一家妇孺犯了什么错,你不觉得他们死的很冤?”
“没有谁是冤的,谁都不冤!”易峰没有逃避那双眼睛,而是认真的回应着,两个少年的目光中都有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均不退缩半步。
刘悠有些刻薄的说道:“那你的父亲,你父亲那些将士,也是不冤的?”
“不冤,”出乎刘悠的意料,易峰没有如想象中暴怒,甚至语气都没有一点波动的说道:“他们只是因为遇到一个糊涂的参赞,一个愚蠢的将军,一群jiān诈的对手,这就是战争,如此而已。”
“可那七个老弱妇孺并不是在战争中!”刘悠发现易峰的冷已经远远超出自己想象,冷到可以如此平静的谈论自己父亲的死亡,而且还说死的不冤。
“怪就怪他们生了一个混账的儿子,嫁给了一个混账的丈夫,有一个混账的爹。很多人很多事不是一死就能一了白了的,你不能,我也不能。”
“你真的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刘悠怀疑道,“你说出来的话比一些老学究还要老学究。”
易峰露出不易觉察的一丝笑容,淡淡说道:“若是把你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一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听你说话,甚至连揍你的人都没有,你也会变成这样。”
刘悠看着地上二人的影子已经被拉的有些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酒楼,“小爷请客。”
…
…
“楚风馆”的老板据说是赤河帝国人,背井离乡到了天都城后最初只是在城西开了间小食肆,不过老板烹制的野味味道极好,鲜辣想嫩,配以自己酿制的老酒,是不少豪客的最爱。白手起家,十几年的功夫竟能在天宣街与不少百年老店并立,也算是个能人。
与天宣街乃至天都城大多数酒楼不同,“楚风馆”不设包房,只有粗犷而结实的粗木座椅,食器也不过是最普通的盘碟,毫不讲究,却从未有食客抱怨。在他们看来,若是“楚风馆”也学人家那般细致jīng巧,不知要了多少煞风景。
请易峰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刘悠觉得再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