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臣顺着广玉兰的树荫往上看,正好瞧见穆于家的阳台。 建筑拢进夜色中,不能够瞧清阳台的景象,但周颂臣已经猜到了:“之前我就听到上面有动静。” 穆于的手是被周颂臣完全包进掌心里的,闻言下意识蜷缩着指尖:“我刚好在洗衣服。” 他忍不住多解释了几句:“衣柜里的衣服都放了一年了,该洗一洗了。” 欲盖弥彰,做贼心虚,不过如此。 “是吗?” 周颂臣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信,他把穆于送到了家门口,两个人谁也没说再见。 穆于忍不住笑了:“感觉有点傻。” 刚确定恋爱关系,世界都好像不一样了,全新的身份决定了看待事物的方式,比如现在。 从前甚至无须说再见,两人就能干脆利落地分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