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楼大夫放心,郭开一定在邯郸府衙之中死死的盯着李建,尽心尽力的收集他的黑料。”
“只要获得什么证据,郭开会立刻禀报大夫,让大夫献给大王,彻底摧毁李建此人。”
两人相视而笑。
楼昌笑呵呵的举起手中的酒杯,道:
“来来来,为了你我将来的合作,先满饮一杯!”
郭开有些迟疑:
“楼大夫,如今乃是国丧期间,这饮酒之事,是否有些不妥啊。”
楼昌哼了一声,道:
“大王天天都能喝酒,我们怎么就喝不得了?”
“喝,喝个尽兴,明日就是你我大出风头,扳倒田单之时!”
郭开见状,也只能陪着喝了几杯。
突然,郭开想起了什么,道:
“楼大夫,这一次邯郸府可也是配合调查的,李建作为邯郸令应该也会参加明天的廷议。”
“他会不会在廷议之中坏了大夫的事?”
楼昌闻言不由一愣,心中一时有些发虚。
这几天楼昌虽然搜集到了一些证据,但这些证据其实都属于是比较捕风捉影的,没有一个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田单就是幕后谣言的主使者。
但楼昌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缓声道:
“无妨。本大夫直接和你说吧,这一次想要扳倒田单的可是宫里的那一位。”
“你觉得李建的嘴皮子再怎么厉害,他能比得上宫里的那位吗?”
“那位只要动一动嘴,李建全家就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郭开闻言,顿时放下心来,笑道:
“听了大夫的话之后,下官倒是真有些希望李建能够在明天的廷议上顶撞大王了。”
楼昌放声大笑了起来。
“李建,说白了无非就是大王的一条狗罢了,他拿什么胆子和大王作对?”
半个时辰之后,郭开带着几分醉意,坐着马车离开了楼昌的府邸。
郭开的这辆马车是邯郸城之中样式最简单朴素的类型,拉车的马也是一匹老马,就连车夫都同样是垂垂老矣,驼背弯腰。
但郭开依然坚持乘坐这辆马车每天上下班,风雨无阻。
在郭开看来,有车和没车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再破的车,那也是车。
再小的官,那也是官!
依靠在已经陈旧残破的车厢壁上,郭开的双目之中闪烁着光芒。
“楼昌……哼,志大才疏之辈,做事浮躁,只会吹嘘,难怪不是李建的对手。”
“不过眼下确实还需要他,帮我引荐到大王那边去。”
“只要我能被大王赏识,那凭借我的本事,自然能升官晋爵。”
“到那时,才是我和李建真正对决的时刻!”
郭开面带冷笑,神情之中有些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