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看你跳艳舞
很明显,周蔷输了。
没等来新帝,新帝的叔父倒是虎视眈眈。
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她为人妃子,他将要迎娶皇后。
本身没多少交集,不过一枚玉佩结下的轻薄缘分。
不知他认不认。
周蔷捻着胸口的环状玉饰,对掌事姑姑微笑道:姑姑说的,我都懂,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我周蔷做妾,向来只予帝王,陛下这面南墙,我想撞一撞
啊?掌事姑姑瞪大双眼,诧然过后,不由奉劝,你是名门出身,姿色不俗,但当今圣上不是个只重颜色的
重不重颜色,周蔷打断道,我说了不算,姑姑说了不算。扯下胸前的玉佩,自衣襟里拿出,它说了才算。
掌事姑姑定睛。玉佩通体洁白,中间雕着一条蜿蜒盘旋的长龙,右下角以朱砂点刻两字:如璞。
瞧着像是男子的表字。
她抬手触摸,温润细腻,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这是?
周蔷将玉佩放入掌事姑姑的手心,劳烦姑姑交由太极宫的宫人,请陛下过目。顿了顿,妩媚一笑,就说周蔷求见,想与陛下叙一叙三年前的旧情。
掌事姑姑惊得差点没拿稳玉佩,望向周蔷的眼神霎时一变。
只听闻这位是前朝的宠妃,她竟与新帝还曾有上一腿?
三年前,新帝刚继任河东节度使,奉圣令进京,周蔷年十五,初入旧帝后宫。
莫非是那时有了首尾?
掌事姑姑恭敬地收好玉佩,展颜笑道:奴婢一瞧,娘娘就是有大造化的,果不其然,贵人自有贵相。
周蔷脸不红、心不跳地听着赞誉,还笑道:有劳姑姑费心。
掌事姑姑连夜给周蔷从大通铺换到单人间,点心茶水都上的顶顶好的。
周蔷晚上给十指涂好药膏,躺在温暖的床上,心里有一点忐忑。
但愿萧度不要拆穿她。
两人只有玉佩缘分,并无私人交情。
当着掌事姑姑的面说什么旧情,是宫里人一贯爱捧高踩低,她怕姑姑不信,不帮她引见皇帝。
*
太极宫,御书房。
几摞折子零零散散地批了大半,萧度坐在御案后疲倦地揉着眉心,侍从泉安适时地奉上一盏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