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族老面色铁青,却无人敢出声反驳。
沈玉华继续道:“各位叔伯当年为我的姻缘费尽心思,我可还记得呢,难道是这些年我不曾回来过,几位叔伯就都忘记了?”
三族老心虚的询问:“我们当时也只是好心提议,况且你是陛下下旨赐婚,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沈玉华冷哼一声:“是非对错如何今日我也懒得再翻,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必做戏装傻。”
停顿一下后由继续:“今日我将话留在这里,我的娘家,只有父亲这一脉。若是沈家未来掌权人不是我们这一脉,我不介意用叶家的权势,彻底毁掉沈氏根基!大伯,应该不需要我来给几位叔叔解释我是不是说大话吧。”
此言一出,厅内鸦雀无声。
五位族老面面相觑,大族老眼里满是怒容:“你这是要跟我们撕破脸了?”
沈玉华微微一笑:“叔伯误会了。我如今已是叶沈氏,你们怎么样跟我没多大关系,只是我这人护短,我在沈家唯一的牵挂就是我几个哥哥,若是有人想动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那我可就不介意翻翻旧账了。”
说罢,她笑着看向两位嫂嫂,神色柔和:“嫂嫂,叔伯这里也聊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族中走走吧。”
张氏和李氏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匆匆起身行礼告辞后,跟着沈玉华离开了祖宅。
绕过了两家沈家门户,大嫂李氏才小声开口:“妹妹,你刚刚这般跟族老说话,怕是彻底得罪他们了。”
沈玉华一点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那又如何,得罪便得罪了,大嫂不必担心。”话语间,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凉亭,便说:“去那凉亭歇歇脚吧。”
又对身后得宋嬷嬷和玉壶道:“你们将礼品给各房送下去吧,我就不登门了。”
“你不喜交际这一点,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李氏摇头笑她。
看着宋嬷嬷带着一众侍卫离开,沈玉华才笑应她:“大嫂怎么就不记记我的优点,该交际之时,我可从未推脱过。”
“只是每次走得比客人都快。”
听到两人这般说,一旁的张氏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另一边,叶阳嘉被沈琬琰邀约着去偃月湖游湖,因昨日的变故,她有些犹豫。
“阳嘉姐姐放心,今日只是与府中姐妹同行,游完湖便回来。”看出她的顾虑,沈琬琰出声解释。
听她这般说,叶阳嘉便不好再拒绝了,点头应下。
湖面上,微风轻拂,水波荡漾,几只白鹭悠然掠过。
叶阳嘉和沈琬琰等人坐在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上,船头悬挂的红灯笼随风摇曳,映衬出一派祥和景象。
沈家姐妹关系和睦,吹着湖上的微风,品着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叶阳嘉搭不上话,默默在一旁听着。
沈琬琰见她受到冷待,便打断她们笑着道:“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玩个飞花令,如何?”
沈家的一位小姐兴奋地拍手道:“好啊好啊,老规矩,输了的人要给每人送一个东西,我先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另一位小姐接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叶阳嘉思索片刻,轻声吟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