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永远感激段之愿,没有她,路遥可能不会那么快走出阴影。
最后,贺铭洋拍着张昱树的肩膀说。
“咱们都是可怜人。”
当年,段之愿孤身一人跑去津市找路遥。
那是她第一次离开家,离开让她充满安全感的燃城。
那时候那么难,她都没有放弃,现在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从高中喜欢上她那天开始,段之愿就注定是他要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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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个星期,两个人都只能在上班和下班的路上见面。
秦静雅熟悉她每天下班时间,偶尔几次还来公司门口等她一起回家,本就稀少珍贵的快乐时光便少了好几个小时。
段之愿挽着妈妈的手臂缓缓走向公交车站点,视线就落在马路对面张昱树的车上。
上了公交车也要快速走到另一边,目光依旧锁定黑色车窗。
秦静雅抬眼瞧她,又面无表情转过头。
回到家,段之愿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秦静雅则去了厨房,没一会儿锅碗瓢盆的声音响起。
吃饭时两人也没有说话,面对面吃自己的。
除了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
饭后,段之愿回到自己的房间,视线落在电脑上,直到屏保自动弹出她才反应过来这一个小时竟一动未动。
想了想,她还是来到秦静雅的房间,见她正戴着花镜看手机。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眼花,犹记得小时候姥姥串针线还需要妈妈帮忙。
她缓缓踱步坐在秦静雅身边,好一会儿才开口。
“张昱树这个人,我之前和姥姥提过的。那时候我和他分手快四年了,后来姥姥说,让我活得自私一些,多为自己考虑,所以我才选择回到燃城,回来找张昱树。”
秦静雅默了默,放下手机。
“高中时是因为我的证词,所以张昱树被学校开除,那时候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原谅我,可没想到,对我来说天大的事,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妈妈你懂这种感觉吗,就好像我每次像你求助时那样。”
“你们都是能给我安全感的人。”段之愿说。
秦静雅叹了口气:“他给的安全感只是表象,因为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学业,不在乎自己的未来,在他眼中这的确就是和呼吸一样平常的小事,你和他不一样。”
秦静雅坐起身来,近一步给她分析。
“之所以会喜欢上那样的人,就是因为你这么些年过得平稳又安静,突然来了个和你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孩子,带你去见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你自然觉得新奇。”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新鲜感褪去,他厌倦了你无趣的性格,就不会再给你新奇的世界。那你们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逍遥自在,另一个原地徘徊!后者就是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