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愿眉头蹙起:“哪里会一下子涨4斤呐?”
“你敢跟我犟?”张昱树瞪着眼睛。
段之愿就不再说话了。
下巴又被他挑起来,亲了一下后,张昱树说:“去吧,下班我再过来接你。”
他就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直至完全消失。
突然想起和她分手那几年里,发生的事情。
那年吴真刚刚离婚,在张昱树和他兄弟们的保驾护航之下,吴真得到了应有的财产。
收回了曾经张富丰租出去的宾馆,张昱树又托人在宾馆附近找了个房子,开始做烧烤生意。
火车站那个地方人来人往、寸土寸金。
开张第一天生意就非常好。
日子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废烟随着烟囱徐徐飘向天际。
某天凌晨,张昱树刚回到宾馆,突然就想起段之愿来。
寂静的深夜里,蝉鸣都消失在耳畔,思绪游荡在荒芜的沙洲里,抓不到、碰不着。
一包烟下去,张昱树也没能控制住自己。
连夜开车去了咸城。
他在段之愿去学校这条必经路上等了许久,从黎明等到上午,终于瞧见她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白色帆布鞋,头上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怀里捧着两本书和室友并肩走在柏油马路上。
青春的干净气息盘旋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纯真又无暇。
张昱树紧紧攥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搭在门边,手臂青筋凸起。
只要他想,现在就能触碰到她。
然后脑海里再次闪过那本日记,以及上面恨入骨髓的诅咒。
张昱树最终还是目送着那道窈窕的身影远去。
他又跟去学校,看她在翠绿的操场上奔跑,看她迎着朝阳和室友有说有笑。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用共享单车,扫码摆弄手机,站在原地很久也没能搞定,
最后还是舍友出来帮忙,才重新看见她脸上的笑。
他再也不想看见这张脸的嘴角向下。
所以,抑制住不断滋长的想念,和跃跃而试的期盼,张昱树启动汽车,拉近与她的距离,再无法回头地超越她。
并肩01秒也算是上帝的馈赠,送过去的夏风就算是和她打招呼。
后来他跟贺铭洋喝酒,不知怎么的,话题就引到了当初路遥转学那件事。
平时大家尽量不在张昱树面前提及段之愿,但那天贺铭洋喝多了,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