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曦脸上满是惊恐,她想到马莲莲会费劲手段地狠狠折磨她,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疯!
换脸,这不是比杀了她还痛不欲生吗?
马莲莲很满意她这副表情,嘲讽道:“呵,现在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不过你们放心,那个过程我保证不会很痛苦,只需要好好等待三日,三日后你就可以获得一个新的身份了哈哈哈哈!”
马莲莲一边走,一边拍手摇摇换换的走出去,楚凝曦看着那道石门又被紧闭上,她在这个黑漆漆的密室里,一点光线也看不到,除了右上角那有个小小的窗户,楚凝曦只看到一点点的光亮,她现在身陷绝地。
她害怕是真的,想哭是真,但还是不打算就此坐以待毙,对,她就算用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活着出去。
若是她轻易的死去,只怕那马莲莲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对于马莲莲来说,悄无声息的处置一个死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楚凝曦搞不懂,刚刚那马莲莲说要顶着她的面容发挥最大的价值,那又是什么呢?
她满是疑惑,现在的马莲莲早已经变得不成人样了,她想着还有三日,这三日内她得要好好找出解救自己的办法。
一想到马莲莲还中了自己的毒,楚凝曦细细思索着,突然又心生一计。
魏蠡除了昨晚灯会节外出后,今日一整天都是闲坐在院子里,他们刚刚搬到京城不久,不可能一直在客栈礼住着,所以前几日魏蠡就派魏辛博早点去看一下京城的宅院。
但不得不说,这京城也真是寸土寸金,要是没有一点钱财很难在这里立足,解决日常的温饱都是一个问题,魏蠡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现在他的渡口也算是越做越大,虽然这点钱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他到底是从那样吃一顿饱一顿中的日子里熬过来的,也知道什么是最珍贵什么是最不容易的,他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看着外面的天空,风云诡变,他轻轻摇着手中扇子,“要变天了。”
魏杜虎拿着一盘烧鸡走了进来,看到魏蠡在那躺着,他也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着,把自己今日买的烧鸡递给到魏蠡面前。
魏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无奈一笑道: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弟居然会把自己最喜欢的烧鸡全都给我?”
魏杜虎看着那盘烧鸡,渐渐出了神,像是陷入了一段往事一样。
烧鸡是魏杜虎的最爱,说到底还和小时候的一段渊源有关,小时候在魏蠡还没有遇到魏杜虎之前,他就是只是一个被村里人嫌弃,骂他娘是野寡妇最后和别人私通才生下他的贱种,他的娘亲对他也是嫌弃无比。
每次都是让他干最重的活,那时候他也只是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都还可以窝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父母也会给人家无条件的宠爱。
每次过年期间,都是魏杜虎最伤心的几天,人家都是家人闲坐,靠着暖烘烘的火一家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
却只有他在这个漫长寒冷的雪夜,背着一担比成年人还要高的一捆木柴朝着自己家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屋走去,而每次进去都能见到他娘亲不知道又是带着哪个男人回家,他听着他们里面的欢笑,他也知道自己格格不入,甚至要是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会被骂碍眼。
他只能一个人在小小又是漏风又是漏雨的厨房里窝着,边上小小的一卷铺盖就是他的床,每次冷得饿得都睡不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到底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所有小朋友都骂他,大人们都指责他,就连与他骨肉相连的娘亲都嫌弃他晦气,是因为他的出生才害得她变成这样,他只能每晚无助地哭泣,第二天醒来又是干着自己的事情。
后来,又过了一年,年底闹了饥荒,村里好多人都被饿死了,他的娘亲不想死,用尽了全部办法但都没有她昔日对她好的贵人收留她,最后他的娘亲把一切矛头指向他。
那里,魏杜虎永远记着,他被卖到了一个杀猪人家的手中,而他的娘就数着那点碎银子扭着腰走了,他看着那案板上的肉,他没有感到一丝害怕,反而是觉得很饿。
所幸那户杀猪人家也是个好的,只当他是个打杂的小伙子,每日给他几口饭吃他也就觉得满足了,在那过了几天好日子,可老天爷又和他开起了玩笑。
那户杀猪人家早就给他盘算了好了价钱,又给他卖了,这次卖的却是那吃人不吐骨头连天,他被关在一个牢笼里,喊破了天都没有人来救他,最后他用尽全部力气,在黑夜里偷偷地把那笼子给打开,不要命地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在这山间一直漂泊,直到最后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魏蠡,他的命运才开始改变。
魏蠡看他模样好像已经想到了伤心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是多么不好,“二弟,抱歉。”
“大哥没事,那些事情早就都过去了,更何况我现在不是跟着大哥吃香的喝辣的吗?”魏杜虎满是不在意说着,魏蠡也不戳破他那眼眶里的泪水。
“说吧,有何事求你大哥,大哥都会尽力满足你。”
魏杜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对着魏蠡下跪道:“大哥,俺想要去参军!”
魏蠡脸上先是震惊了一下,后又笑了笑,“二弟,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哪知,平日里向来大大咧咧好吃懒做的魏杜虎一改往常,又是对着魏蠡磕了一个响头,眼中满是坚定,“大哥,俺认真的。”
良久,魏蠡皱着眉头看着他,只问了句,“为什么?”
他不相信这会是他二弟的决定,他那些苦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只要一当兵,一上战场那就是你死我活,生死难料。
魏杜虎对他有恩,于情于理他都不想让他陷入险境,既然是他把人带过来的,他也要把人重新带走。
魏辛博也进来,跪在魏杜虎身侧,他刚刚其实早就来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大哥和二哥的谈话他也听到了,他也猜到了二哥这样做的目的。
魏蠡看着这一个两个的,瞬间让他觉得他怎么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都没有一个让他可以放心的。
魏蠡看着边上的魏辛博,挑眉道:“你又是来干嘛的?咋了,你也要去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