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考没几日,南荷中学作为省重点高中,校园氛围日益紧张。
高三教室楼层安静得鸦雀无声,就连外头操场低年级的体育课,也被挪到偏一点的香樟树下遮午晒上课。
为的,就是不吵到高三年级。
温夏和汤梨梨报的是排球课。两人练了一学期垫球,两处肘腕垫得酸胀,愣是没法连续接上两三个回合传球。
两个女生,温夏手脚协调性还行,还能接传点。但汤梨梨的体育细胞就不太发育,接传都不太妙。
尤其是下午两三点,穿透叶片的毒太阳热得额头冒汗,扎堆的知了扩散式的嗡响,她的脾气一上来,球在手上保准又打歪。
排球就掉到地面,弹几下后,直接从她们这处较阴凉的地方,滚到太阳底下。
“怎么弹那么远啊……”戴着假发的汤梨梨两肩耷拉下来,有气无力。
比打歪球更烦人的是,球溜到好远处。温夏望住日晒下慢慢滚停的排球,嘴唇干渴地泄出一口气。
温夏离球靠得近:“梨梨你歇会儿吧,我来捡。”
汤梨梨擦汗,戴着假发感觉都快中暑了:“下次我捡。我去喝口水,帮你把水杯也拿过来吧。”
温夏说:“嗯好。”
路过旁边两三堆练排球的同学,温夏脚底的运动鞋小跑向排球那。到了安静晒在太阳下的排球边,她弯下身去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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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球后准备回去,温夏起身睫羽刚好一掀,映入视线前方穿过学校操场半圆跑道的不远,上课时间,郭奕儿跟那日另外三名女生出现的身影。
阳光有些刺眼睛,但温夏清清楚楚看见,有几个大人跟在她们四个女生身侧,面容不悦,嘴角耷拉,应该是家长领着自家女儿。都不愿挨近其他女生家,各自愤愤走路。
温夏瞧见郭奕儿脸上灰沉,有两个女生在哭,另一个和爸妈争吵。
眨眼间想到周五的事,温夏皱起眉回望梨梨那,发现她手里握着水瓶似乎刚要喝水,也跟她一样都看到了郭奕儿她们。
回到边上,温夏说:“梨梨你也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汤梨梨目光跟着在走路的郭奕儿,嘴唇不自觉抿紧。
她们两个站原地注视着,突然有同学像一阵风似地跑过她俩身侧,口中传递惊讶的消息。
“卧槽,你们听说了吗?七班的郭奕儿她们几个,好像要被学校开除了,家长都叫来了!”
“真的假的!”
“她们犯什么事了,严重到被学校开除?”
“我听说好像是我们校草向嘉陈,把她们欺负别班女生的事报告了学校,而且还拿出学校西门那,比较严密的摄像头录下的视频当证据。”
“向嘉陈好刚啊。他不是高三吗后天都要进考场了,还能管这事?”
“他帮的女生是谁?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他早恋不太可能,学霸都是没时间谈恋爱的。”
“我好好奇啊,那个被霸凌,还被校草帮的女生是谁……”
身后聚了一小堆好奇八卦的同学,这些话都进入温夏耳根。
先前她向老师报告汤梨梨的事情,老师们有问她要证据。但她们是把梨梨关在校外没有摄像头的荒楼女厕所欺负她的,她完全拿不出来。
没有实际证据,几位老师不好处理,只能把郭奕儿她们叫去质问。结果就是,老师们说会调查,她等了一天半,在准备去看望梨梨时,在公交车站遇见特地蹲她的她们。
是向嘉陈恰巧出现在西门,才替她解了围。
这周向嘉陈就要参加高考,温夏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不仅那天仓促离开后,叫来同是高三的路陉帮她,还在今日周一竟站出来替她这名受凌者,向学校报告情况,且提交她以为不会有的证据。
西门旧墙那树荫很多,有摄像头的事,她根本没发现。估计不光是她,就连郭奕儿她们都没发觉。不然当时她们不会带她到那,对她霸凌。
树上知了鸣叫声渐渐高涨,跑进排球场的班长江植喊道:“温夏老师叫你去一趟办公室,还有你汤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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