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快速想清了利害轻重,当即就狠狠的掐了柳娇杏一把:
&esp;&esp;“闭嘴!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撕烂了!记住就是那个和你一起落水的男人害你掉下去的!”
&esp;&esp;说完随手扒下小丫鬟的外衣把柳娇杏裹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起身,朝着刚吐了几口水,脸色发白瘫坐在地上的方简就撞了过去:
&esp;&esp;“黑心肝的啊!真是稀罕我们家姑娘,就出几两银子,使媒人上门来说啊,怎么就敢这么不要脸啊!老身这就去寻长公主,让她给我们主持公道……”
&esp;&esp;心头实在憋屈,竟是哭骂着,又朝方简脸上使劲抓挠了几下,令得方简左右脸上顿时出现了好几道血檩子。
&esp;&esp;话语里分明占足了先机。
&esp;&esp;方简登时惨叫连连。偏是他这会儿正在柳兴平手底下做事,听柳肖氏口口声声长公主,知道眼前这老太婆正经是柳大将军的继母,尽管气的眼前金星直冒,却也不敢就直接把人给打了。
&esp;&esp;不远处的柳娇杏则咬牙朝这边恶狠狠的瞪着眼——祖母挖人可比掐人还要痛,这可是柳娇杏切身体会过后总结出来的!却是一点儿都不同情方简!最好掐死这个混账东西才好!
&esp;&esp;又想起柳肖氏的嘱咐,忙又收回视线,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她这哭声也是在柳肖氏身边得了言传身教的,端的是一唱三叹、余音绕梁。
&esp;&esp;众人只听得目瞪口呆。
&esp;&esp;唯有文氏,却是在缠绵悱恻的哭声背后,还听到了儿子的惨叫声,登时就发了急,也顾不得再想对策,用力推开面前几个挡住路的夫人:
&esp;&esp;“让开,你们快让开些。”
&esp;&esp;好容易挤到最前面,就听闵氏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
&esp;&esp;“啊呀,我的老天爷,方夫人,方夫人您瞧瞧,那差点儿害了柳家小姐的登徒子,我怎么瞧着像贵府少爷啊?”
&esp;&esp;“你胡说!”气急败坏的文氏当即就要否认,却在瞧见对面情形的第一眼时,好险没气晕过去——
&esp;&esp;自己宝贝儿子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上布满了血道道,更甚者柳肖氏还边骂边就想往儿子身上扑。
&esp;&esp;哪里还顾得上斥责闵氏?一溜烟的就朝前冲了过去,一把揪住柳肖氏的头发,红了眼睛道:
&esp;&esp;“你个老东西,凭什么打我儿子……”
&esp;&esp;柳肖氏只觉头皮发麻,回头一眼认出文氏,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esp;&esp;靖国公家世,配自己孙女儿也算说的过去。
&esp;&esp;只满意了可不意味着柳肖氏就会轻饶文氏。毕竟,俗语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不管谁压倒谁,柳肖氏可也不会当被压倒的那个。
&esp;&esp;更甚者眼下可是方家理亏!
&esp;&esp;回身反手照着文氏就是一巴掌:
&esp;&esp;“我说是哪家能生不能养,教出这样的畜生来!却是你这个徐娘半老还天天装俏的娼妇……”
&esp;&esp;柳肖氏帝都“第一泼”的名头可谓名不虚传,直把文氏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便是打架动作也非同一般的敏捷。
&esp;&esp;文氏即便先发制人,人也年轻的多,却哪里是久经沙场的柳肖氏的对手?依旧很快失去控制权,更兼自诩书香名门,何尝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人尖声撕骂大打出手过?
&esp;&esp;竟是很快败下阵来。
&esp;&esp;更甚者最后柳肖氏觑了个时机,一下骑在文氏身上。
&esp;&esp;围观众人简直看的目瞪口呆。
&esp;&esp;方简也顾不得柳兴平是自己上官了,气的浑身都是哆嗦的:
&esp;&esp;“快,快把她们拉开……”
&esp;&esp;方家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忙一拥而上,分开两人。
&esp;&esp;文氏已是钗环狼藉头发散乱,而比这更不能忍受的则是和柳肖氏当众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