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画着一座院落,院落气势磅礴,大气巍峨,而这幅画线条流畅立体,虽然只是在地面上简单的画出几条线,可她们皆是一眼便能认出这幅画上的图案画的是哪里。
“德圣殿?夏清歌,你胆敢将皇上的寝宫画在地上,你该当何罪?”凤玉娥率先气愤的开口。
这时慕容箐悠也随着低头看向地上的图案,而画面大门口那牌匾上“德圣殿”三个字,就像是给这幅画标了签,让人即便不敢去说的也不得不开口。
夏清歌轻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一切皆是归皇上所有,而今,我只是在皇上的御花园一时兴起画了一幅皇上的”德圣殿“,既然都是皇上的地方,画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你——你强词夺理。”凤玉娥气急,跺了跺脚“公主,这等十恶不赦,叛逆妄为的人,就应该立刻执以极刑。”
“呵,什么时候二公主的决定要劳烦凤府的玉娥小姐决定了?”夏清歌不屑在多看凤玉娥一眼,心里暗叹,凤飞郎如此谦谦君子,惊世奇才,为何就有这么一个蠢笨如猪,专横霸道的妹妹?
“二公主,考虑好了么?这里画的可是皇上的”德圣殿“,您若抬脚踩下去,是要凌驾于吾皇之上么?”
慕容箐悠抬起的脚硬生生的退后了一步,她虽然顽劣愚蠢,可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她若在不懂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夏清歌在地上画出了皇上的寝宫,这“德圣殿”代表的是无尚皇权,若她真的胆敢踩下去,怕不出今日,这大逆不道、蔑视皇权的罪过就扣在了她的头上了。
夏清歌抬眼朝着前方看去,随即眼神一闪,微微倾身,以只有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废物?今日你好好记得,这个词只适合你。”说着话,她噗通一声,一下子跪在了慕容箐悠的面前,脸上随即换上了担心害怕的模样。
“二公主,民女真的不是有意的,您一直喊着要打杀了民女,民女也只是为了自保,如今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您若在十步之内没有杀了民女,就放民女走吗?如今您出尔反尔,您——您要杀就杀吧,民女一定不会还手的。”说着低低的哭了起来。
二公主看她一百八十度的变脸,不由的一怔,随即更是气恼她的做作,于是气愤的扬起鞭子,猛地朝着夏清歌的脸上招呼过去。
“今日本宫就废了你这贱人的容貌,省的你在这贱人到处勾引男人。”她粗俗的骂着,同时伸手毫不留情的甩出了鞭子,这一次,夏清歌没有还手,而是极其认命而惊慌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随着这一声怒喝,一抹玄色身影飞身上前将慕容箐悠手上的鞭子踢开,慕容箐悠被这一道威力震慑的踉跄后退几步,鞭子硬生生落在了地上。
这时慕容箐悠方才注意到走进自己的身影“五皇兄?你也出面拦我的鞭子?”她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慕容策是什么样的人?在宫中谁人不知?冷漠淡然的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即便是一堆死人摆在他的面前,只怕他也不会动一动眉毛,可今日,他竟然出面帮助夏清歌?
慕容策眉宇间仍是那清冷漠然的神色,他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慕容箐悠,简单的说出三个字“是父皇。”
随着慕容策的话,一位身穿明黄色锦袍的男子踱步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的文武大臣,而为首的男子此时正自冷着脸满是失望之色的盯着她。
“父皇——皇儿给父皇请安。”
秦武帝面色阴冷,满是怒意。“哼,你堂堂一朝公主,竟然这般冥顽不灵,仗着你母后宠你,仗着你的身份胡作非为,屡教不改,今日朕不罚你难服天下悠悠众口。”
说完这番话,秦武帝狠狠一甩绣袍,冷漠绝情“来人,将二公主带下去幽禁在紫箫殿内。”
“父皇!”慕容箐悠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武帝,父皇虽然并不喜她,可这些年,碍于她的身份是凤家女,而且,自她出生那日,百鸟朝凤,天现祥瑞,她是天赐天女,自然要归于皇家,碍于这一层身份,父皇从未给过她任何难看,可今日,他竟然为了一个夏清歌就幽禁她?
“父皇,夏清歌一再挑叛皇儿,皇儿是气不过才那般的。”
秦武帝冷哼一声“刚才朕一直在不远处,这里的情况朕看的一清二楚,你三番四次的为难夏府的小姐,还敢在这里给朕说是夏小姐故意挑衅你?你太让朕失望了,如今你就回你的紫箫殿好好反省去吧。”
“将二公主给朕带下去,传令下去,三月之内,任何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私自面见二公主。”
“是。”身后跟着的侍卫听到皇帝的命令,丝毫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将慕容箐悠禁锢,朝着紫箫殿的方向而去。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放开本宫。”慕容箐悠不断挣扎,奈何她的力气却怎么也抵不过两个身强体壮的宫廷护卫。
夏清歌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角还挂着泪痕,看上去羸弱娇美,惹人怜惜。
“呵呵,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夏小姐好文采,好字画。”秦武帝秉直威严的身子移步到了夏清歌的面前,低头看向地面上的字画。
夏清歌身子猛地一颤,急忙福身行礼“民女夏氏清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抬起头来给朕瞧瞧,究竟是何等的女子才能说出如此气势恢宏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