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没有证据,我也知道现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明明知道那两个人有可能害了我爸爸却束手无措,我也不甘心唐淮南执意让那个女人的孩子入到顾家的名下!曦曦还这么小,我却连她的利益都不能够保证!我简直没用极了!只是盛夏姐你能不能看在我当时在代表夫人这件事上帮过你的份上,帮我一次!”姜橘生这话是硬生生的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当初自己刚刚生产完,苏暖便来自己的病房里耀武扬威,还说什么继承家业男孩子更靠谱一些,从那刻开始她便明白自己不能够在软弱下去了。
如果她一味的退让,只能够让自己和自己的女儿等着被扫地出门,苏暖的儿子入了顾家的门,不就变相承认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他们顾家人到底将她姜橘生的脸面置于何处?
就算她现在落魄了,可只要是女人一旦转换为母亲的角色,那便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能够直接威胁自己孩子生命与利益的事情发生!
林盛夏安静的凝视着姜橘生略显疲惫的小脸,长发随意的被跟黑色的皮筋扎在脑后,橘生好似从骨子里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在懦弱似乎也不在对爱情抱有幻想,好像一夜长大般的成熟了起来。
姜橘生开始懂得要争取自己的权益却不得门路,唯一的希望却只能够放在林盛夏的身上,她绝对相信盛夏姐能够帮助自己。
“橘生,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帮你就能帮的成的!如果你只能够等待别人来救你,在我看来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林盛夏的神色很淡然,她说的是实话,对于姜橘生这个性格来说,能够意识到现在的程度已经难能可贵,可是却还不够。
苏暖那个女人,遇强则弱,遇弱则强,所以在自己面前她会处处装可怜来博取同情,而看橘生的表情恐怕苏暖对于她,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盛夏姐,我明白,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顾爷爷那边见到我父亲失势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更何况老宅那边传来的消息近日就要让那个私生子进门,我除了来找你根本不知道在短时间内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我和曦曦的问题!”姜橘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在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儿,因着没有坐好月子的关系她不过才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背痛的,可这些远远比不上苏皓轩要进顾家户口的打击!
“小名叫曦曦么?这孩子真漂亮,长得和你一样好看!”林盛夏突然转移了话题,她的眼神一直都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唇角勾着母性的笑容。
“其实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保护曦曦的权益,若是唐淮南将苏皓轩认了回来,这不仅仅是变相的承认了苏暖的身份,若是以后你们作古了,原本曦曦一个人继承的财产现如今却要跟苏暖的孩子分享,就算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大度的接受!”这话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姜橘生听到后手指却蓦然间的收紧了起来,她的眼神当中渐渐的被恨意所笼罩着,她自己识人不清,有眼无珠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性子却还连累了自己的女儿。
林盛夏乌黑的眼瞳就这样的看着姜橘生的脸,平静的外表之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恰在这时刚才被她放在床头柜抽屉内的手机响了起来,林盛夏对着橘生抱歉的一笑,拉开抽屉也没阖上径直的走到室内的洗手间接起了电话。
只是那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没有关严,有着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里面传进了姜橘生的耳中。
“惜之我知道了……那药还放在我床头柜里……”
“没有,我还没给他用……”
“我知道棉酚的副作用虽然已经降到最低但还是……”
起初姜橘生并没有在意,可是当她听到棉酚二字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颤,她以前从别人那听说过这种东西,据说是从棉籽油里面提炼出来的,这种东西不用吃太多短短些日子就可以将男性的京子慢慢杀死,并逐渐从精业里消失。(大央并非专业人士,请勿深究)只是盛夏姐要拿这种东西给谁用?
她……真的下得去手吗?
姜橘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敞开的床头柜抽屉里,果不其然的在里面发现了个还未开封的茶色药瓶,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刚才林盛夏所说的话,如果苏皓轩真的进门来了,不仅仅的变相的承认了苏暖的身份,对自己的女儿来说,她的利益也受到了损害!现在苏暖有一个轩轩都敢跟她耀武扬威的,万一以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有了更多的孩子……
鬼使神差的,姜橘生的手伸向了那个茶色药瓶,她匆忙的将它装入到自己的口袋当中,慌张的抱起躺在床上的小曦曦,下意识的向着卧室的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就在姜橘生的手握在门把上的瞬间,林盛夏的声音陡然从她的身后传来,惊得姜橘生下意识的一哆嗦。
握在门把上的手僵硬着,姜橘生努力的从脸上扯出抹笑容来,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手中还握着手机的林盛夏,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如雪般几近透明的肌肤因着室内舒适的温度颊间有些泛红,只是那眼神却是充满了探究着的,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冷还是别的意味。
却见林盛夏悠然的走到了床边的位置,凉然的眼神只是随意的一扫没阖上的床头柜,随后面无表情的重新凝视起了姜橘生,她没有说话但却压迫感十足!
“盛……盛夏姐,我……”姜橘生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小曦曦,或许是感受到母亲紧张的情绪,婴孩儿有着啼哭的趋势。
“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林盛夏的声音有些冷,但却并不是生气,她只是沉默的走到了姜橘生的面前从她随身的口袋里将茶色的药瓶重新取了出来放在透明的茶几之上。
姜橘生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游移着,心虚与害怕令她原本就脆弱的心脏更是不安的砰砰跳动着。
“看来你是知道这药效的作用。”她淡淡的笑了,将手机重新放回到床头柜里,顺手推上抽屉。
“你拿走这药是要用在唐淮南的身上,你舍得吗?”林盛夏的手指拨弄着耳边的发,她的目光明明可以算的上是温和的,可说出来的话还是令姜橘生如坐针毡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