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脸上的表情也很动人,让我觉得我好像被你放在了心里,这种感觉又麻又痒,痒的整颗心脏都在发颤。
平琅语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她想问的也不止这些,但到最后舌尖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发抖了,声带也有点紧绷,她怕她不能流利的说完,也怕说出口。
云歌仰着脸望天,思考着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其实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平琅对于她来说也不仅仅是任务对象,更像是重要的朋友,在刚穿来的那几年也都是花自清和平琅陪她度过的,带着她走过那段迷茫又紧张的路。
“因为师姐你有危险,而我刚好能替你挡灾。”
云歌偏头看着平琅的眼睛郑重的说:“无论师姐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我在,那我都会奋不顾身的。”
这本来就是她的职责所在,也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为你,千千万万遍。
霎时间,平琅的心里似乎有烟花绽开,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她低低的笑了,沙哑的笑声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平静冷漠的脸此刻显得温柔克制。
云歌有些呆愣的看着平琅,移开了视线,桃花眼里载了些惊艳和羞意,为什么要笑,难道是觉得她不自量力吗?诚然她的实力是远远比不上平琅,但为她挡刀还是可以的吧。
“嗯,有劳师弟了。”但我不想再让你挡在我身前了。
看着云歌羞红的耳廓,平琅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心里暖暖的,暗暗发誓。
结束了对话,两人就无言的看着夕阳慢慢遛进了山沟沟里,天地间重回混沌。
“走吧,该进去了。”
平琅站起来,转身撩开帘子,等着云歌。
随后两人就一起走了进去。
……
笠日一早,秋蝉衣就带着她的银针来了,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还带了别的药液来,装在一个陶瓷碗里。
只见她步履款款的走到云歌门前,轻叩两声就站住,淡淡的眸子看着手里的药杯,和藏在另一只手里的锦布小团。
眼神还漂移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了落地的声音和脚步声,接着门就开了,里面探出只穿里衣的云歌,清俊的脸上带着毫不意外的欢迎,一侧身就让秋蝉衣进来。
修士的五感是敏锐的,当听到那两声敲门声时,秋蝉衣手上的药已经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合上房门,云歌乖巧的跟着秋蝉衣来到低矮的茶几边上,看着她放下药液,拿出家伙什。
“先把它喝了,有助于排毒。”
苦涩的药液如一面黑色的镜子般镶嵌在木杯里,云歌悄悄吸了一口气,嫣红的唇抵上杯口就开始喝起来,她还闭了眼,好像眼睛也会被苦到一般。
秋蝉衣捏着手里的小锦团,趁云歌喝完时拿了出来,另一只手把它摊开,露出里面物什的真容—一块□□糖。
这甚至是她炼药时要用的东西,事出匆忙,出医仙谷时找不到什么蜜饯,就盯上了她仅有的带甜味的东西,□□糖。
这与当初林环准备的干咸梅相比似乎是略显寒酸了。
以前她倒也没有想过病人会觉得药苦这件事,毕竟药苦是理所当然的,有的药是不苦的,但那是少部分,而且她只管治,病人觉不觉得药苦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不过自从那次云歌接受了林环的干梅后,她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也许云歌觉得药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