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秋蝉衣身上的药香味不断的入侵着云歌的鼻腔,混合着空气被吸入肺中,微涩的气味让云歌很喜欢,仿佛来到了中药铺子,那股味道越发浓郁,几根细细的发丝落到了她的脖颈上,有些痒意。
转动着还能活动的头部,一看,差点鼻尖就与秋蝉衣相撞了,这时云歌才发觉那股药香味已经把她包围了。
那双淡泊的眼睛直视着云歌,里面显出她的倒影来,细长的睫毛忽然闪了一下,薄唇微张。
“要脱衣服吗?”
嗯?!
云歌努力的想动一下耳朵,再听听她倒底听到了什么。
应她的想法,如清风拂动小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要给你擦背,要脱衣服吗?”
这下听清了,心里的波涛大浪终于平息下来,云歌又开始犹豫。
秋蝉衣手还搭在云歌伤口边缘的衣服上,才想询问一下云歌是否要褪下这件衣服,她就转过头来,两人鼻尖相距不过一指,好像又闻到了那股草木香,在尸毒的臭味里若隐若现。
瞧着云歌精致清秀的眉眼,秋蝉衣心里莫名涌出淡淡的喜悦,指尖扶着血衣边缘,眼神也落了上去。
“现在把这件已经与你血肉粘连到一块的衣服褪去是最好的,再等下去撕的时候就要疼了。”
听见这话,云歌颤动的睫毛停了下来,“那我自己来吧。”
说完,低头活动着手肘就带着点别扭的把手指搭在了腰间,捻住那条系带。
身后清浅的呼吸声仍然在,不过渐渐转到了身前,视野里出现了那双青色的鞋。
云歌保持着姿势不变,上眼睑掀起,不料秋蝉衣也蹲了下来。
“你自己一个人怕是脱不了,我来帮你要么?”
疑问句被她平平淡淡的语气念出来,好像不是在征求云歌的意见一般,但她问完之后就乖乖的蹲在原地,等待着云歌的答复。
“那你站到我后面去,帮我拉一下衣服好吗?”
僵硬的肩膀确实不能让她自主更衣,云歌还是同意了秋蝉衣的帮助。
轻哼一声,秋蝉衣回应了云歌的请求,“还没涂药,你是想先涂还是先脱。”
“先涂吧,谢谢你秋道友。”
这次秋蝉衣就没有回应了,她听过太多云歌的道谢了。
小木盆里的浓稠药汁被她用手指刮上一些来,取了一块干净的还流着水的湿布拭去了黑血,她才把药涂抹到云歌背上。
黢黑的药盖到红肿的嫩肉上时那股又麻又痒的感觉再次袭来,不过这次痒更加多,还有点凉。
其实这药还被秋蝉衣小小的改良了一下,顺便能治云歌的烫伤。
即使云歌现在的背不会有什么过大的感觉,秋蝉衣也还是手法轻柔的为她抹药,细细的慢慢的抹开。
尸毒带来的臭味也被药味隐去,新生的嫩肉很快就把药汁吸收进去了,现在原本红彤彤的背又变成了黑褐色。
等到药汁干的差不多了,秋蝉衣就拿过一把剪刀,对云歌说:“现在可以脱了,我先把与血肉相连的衣服弄出来。”
说着她蹲下身去,锋利的剪刀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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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切割布料的声音传来,云歌耳朵泛红,轻轻拉开了系带。
门外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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