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嘴唇贴在人皮肤上,想昨晚贴在枕头上一样。上面粉粉浅浅有些印迹,黑色的t恤被她口水染出了个小圈。
她又一次袭击了自己心爱的救命恩人。
陆诗邈只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薛桐察觉小孩醒了,手伸进被子捏住她的后脖颈,像对猫狗般的用力,连着被子裹着人的头一起往外扔。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陆诗邈头顶还挂着被子,根本不敢掀,坐在床上支支吾吾。
薛桐从手腕拿下头绳把黑发盘在头顶,安静走出卧室。
一整夜。
好折磨。
她快速走进衣帽间将房门锁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已。脱下衣服锁骨胸前。。。。敏感的身体被摩擦到开始泛痛,甚至还留下了“罪证”。
她从抽屉里找出夹棉最厚的内衣,穿好坐在板凳上晃神,过了半晌后她又在t恤外套了件黑背心——今天不允许任何事物碰触到她的身体。
只是她在想。
昨晚是为什么她没推开她,滚到沙发上去睡。
一切都是自找。
薛桐咖啡都弄好了,只见陆诗邈的头还蒙在被子里不敢示众,沉声道:“过来吃饭。”
陆诗邈听到指令,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差点被绊倒了,没有拖鞋她只好穿上袜子,扶着脑袋晃晃悠悠朝薛桐走去。
沉闷的维多利亚港像是被锁进浓烟里,不开灯的房间雾蒙蒙的一片。陆诗邈也不敢抬头去瞧人,只能余光撇到哪算哪,屡屡被地毯绊倒。
诡异的天气,配合诡异的气氛。
陆诗邈又开始觉得喉咙好痛。
薛桐站在中岛台前,在吐司上刮了两层果酱,随后将一杯冰美式提前推到桌子对面。她头都没抬,光听听歪歪扭扭的脚步声,就知道陆诗邈是副什么状态。
“我昨晚跟你说过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的。”陆诗邈听话挺直腰背,眼前视野一下变得很多。
她家好大,好宽敞,但又好冷清。
黑色沙发,白色的地毯,工业风水泥墙,像是跌落大冰窖。
薛桐头发被挽起盘在头顶,黑背心下面是件黑t恤,体恤下是她昨晚放肆碰触过的身体部位。
陆诗邈觉得对不起都快被她说烦了。
做了严重的亏心事的她慢吞吞走近中岛台,扭捏了半天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昨晚碰了你的身体。”
薛桐眼皮跳了一下,说话又是毫无波澜,“都是女的,没事。”
都是女的,陆诗邈在这句回答上反应了半天。
所以自己在这里扭捏作态个什么劲?陆诗邈没转过弯来。
“今晚我—”
“今晚先住在这里。”
薛桐低头摆弄着沙拉,像是算好准确的时间,正好开口打断对方。
“谢谢教官。”陆诗邈有点高兴,低头双手捧住杯子。
“你发烧还没好,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沙拉清淡。”薛桐感受了一晚对方热烘烘地体温,自然知道小孩没退烧,将沙拉推到人面前,“四个小时后,再吃一颗。”
说完把eve也推到陆诗邈眼前。
陆诗邈看着吃的,喝的,还有药片,突然开口:“薛教官。”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诗邈声音越说越小,委屈和幸福同时夹杂。
薛桐把叉子摆在小孩眼前,捏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咽下去后平淡地说了句,“我的义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