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胡斐,他为人持重机敏,从英雄楼内的食客口中确然可钟阿四一家的遭遇的确属实后,便连忙朝着凤南天的府邸赶来。
只是他武功身法比起旁人来自是不错,可与徐子义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加上待他从旁人口中核实完此事后,徐子义早已先行一步便抵达了凤南天的府邸。
如今刚抵达凤家后,便亲眼目睹了徐子义一掌拍向了紫衣女子的一幕。
只是他还是来迟了一步,话刚说出口,徐子义的一掌便已按在紫衣女郎的头顶。
察觉到头顶上多出一只手,在面对生死时紫衣女郎反而变得洒脱起来,也不开口求饶,直接闭目等死起来。
比起之前凤南天临死前的丑态,紫衣女郎倒是好上太多!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似是看出了紫衣女郎心中已经暗存死志,徐子义落在紫衣女子天灵盖的一掌则是忽然变得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道,这一结果自然是让紫衣女子和一旁姗姗来迟的胡斐感到意外。
徐子义的武功之高,胡斐之前可是在英雄楼亲眼见识过,能将酒水化作酒箭隔空伤人,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一掌若是拍在天灵盖上常人岂会焉有活命机会!
然而此时此刻,那位紫衣女郎却是仍是安然无恙,自然是让胡斐大感意外。
“小兄弟这是要英雄救美吗?”
徐子义看着有些诧异的胡斐,则是直接开口问道。
“兄台说笑了,小弟又算什么英雄人物,只是不愿兄台错杀好人!”
眼见徐子义并未痛下杀手,生性机敏的胡斐自是猜出了徐子义本就没有杀人之意,觉得自己插手是多此一举后,神情也是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嘿嘿,好人,小兄弟你这次可是看走眼,这位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刚刚逃过一劫的紫衣女郎,徐子义这时候则是冷笑起来。
就在徐子义与胡斐二人交谈之际,这凤家大院里忽然则是忽然闯进了三个人,当先一个妇人乱发披身,满身血污,正是锤四嫂。而在她身后则紧跟着两个人,分别是她丈夫锤阿四,和她的儿子锤小二。
钟四嫂一家三口刚踏入凤家大院,很快就看到大院内倒地而亡的凤南天父子,看到这一幕,钟阿四父子则是眼露喜色,唯独只有钟四嫂一人疯疯癫癫,居然冲着早已死去多时的凤南天磕起头来,便磕头便说道:“凤老爷你大仁大义,北帝爷爷保佑你多福多寿,保佑你金玉满堂,四季发财,我小三子在阎王爷面前告了你一状,阎王爷说你大富大贵,后福无穷哪。”
听到身旁钟四嫂的疯癫言语,钟阿四这时候脸上的神色则全无大仇得报的畅快,看着疯癫如此的妇人,眼中不禁多出一丝悲痛,直接扶起了她说道。
“孩他娘,你不用拜他了,这位好汉已经替我们三儿明冤雪恨了!”
说道这儿,钟阿四这个平日家中的顶梁柱也是泪流满面。
“小人钟阿四在此多谢好汉爷替我一家主持公道,如此大恩,小人粉身难报!”
话音刚落,随即便咚咚咚,朝着徐子义磕了数个响头,钟阿四用力之大,连额头上都是多出了明显的血迹。
不久前,钟阿四从凤家门前路过的行人口中得知,有人再寻凤南天的晦气,于是便连忙携家带口,想要找这位好汉为他们一家主持公道。
“你快起来吧,此事对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谢我!”
将钟阿四浮起来后,
徐子义则是缓缓说道。
“我这次替你报仇不难,只是就怕事后牵连你们一家,五虎门的余孽遍布广东各地,我今日既然敢杀了凤南天父子,自然是不用畏惧他们日后报仇,只是你们一家却不能继续待在佛山了!”
说道这儿,徐子义从怀中掏出一包碎银塞进钟阿四手中。
“你们也不用回去收拾行李,就在凤家里在搜点细软就速速离去吧,这广东一带你们是决不能停留,日后在别处安家即可!”
看着依旧在愣神的钟阿四,徐子义则是继续开口说道。
凤南天的势力可并非仅仅局限于佛山一带,他所创立的五虎门在广东一带颇有名声,徐子义既然敢出手斩杀凤南天父子,自然不会畏惧他们前来报仇。
可是钟阿四一家三口就未必了,莫说是五虎门的余孽,就连佛山本地风家旁支余孽就足以取钟阿四一家性命,况且这还不提佛山本地的官府又与凤家交手。
“多谢恩公,小人这就带着一家离去!”
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的钟阿四也在徐子义的提醒下,想起了以往过节时分人来人往的凤家,似是想明白什么的他便再次朝着徐子义道谢起来。
随后也不在拖延时间,直接带着钟阿四和钟小二离开了。
眼见徐子义这般果断要送走钟阿四一家,胡斐也是心感对方心思细密,连这一点都准备到了。
“兄台,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