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也不再怠慢,领着梦蝶向街尾快速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一户紧闭的木质大门前。
阳春抿了抿唇敲了下门,可过去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正准备再敲时,就从门内传来嘶哑的一声:“是谁?”
梦蝶拱了拱阳春,阳春咳了咳说:“我是山舍的东宫阳春,有些事想请问婆婆,不知可否想见?”说罢,四周一阵安静,过了会儿才听到回应。
“阳春?太年轻了,没听说过。”说罢,就听到十分缓慢而又拖沓的脚步声向远处走去。
梦蝶想了想又问了句:“那婆婆可知道洛阳?”
说完的瞬间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你说……洛阳?”嘶哑的声音有一些惊讶。
梦蝶咳了咳增大了点音量说了句:“对,洛阳。”
“咿呀”漫长的一声,木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佝偻着的白发老人站在门后,拿着佛珠细细转动着,开门后抬头看向梦蝶和阳春,面庞虽然苍老但很神情却很坚毅,“进来吧。”说罢就回身向屋内走去。
阳春看了眼梦蝶,拉过她一起往屋内走去,还暗暗说了句:“我阳春长这么大了,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怕她,不知道为什么。”
梦蝶叹了口气没理他往里面走着,也不敢太快就慢慢地跟在淑秀的身后。
屋内陈设都很老旧散发着朽木的味道,只有一个佛像还算新颖锃亮。
“坐吧。”淑秀先在地上的软垫缓慢地坐了下来,指了指面前的位置示意梦蝶他们坐下。
阳春和梦蝶也不敢怠慢,细细坐好十分端正。
“你们找我有何事?”淑秀缓缓打开茶壶,细细为他们倒了杯茶水,然后推到他们的面前。
淑秀先是看了看阳春,阳春赶紧抚上了茶杯,感觉很是温暖不由地抱了起来。
淑秀看到倒是笑了一笑,又转头看向梦蝶。
梦蝶抿了抿唇也把茶杯端了起来,淑秀看罢又转向自己的茶杯看了起来。
阳春抱了会儿茶杯,咳了咳:“那个,淑秀婆婆,我们是想问问您,就是一些,一些古老的旧事。”阳春有点发憷。
淑秀看了看阳春:“你叫洛阳吧?真是个好名字。”
阳春缩了缩脖子没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淑秀看罢,又看向手里的佛珠。
阳春看了眼梦蝶,只见梦蝶一直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看来是想让自己开口了,于是斟酌了下,问道:“婆婆,关于金香蛊毒起源之事……”
“蛊毒?”淑秀打断了阳春,“金香多少年不提蛊毒了。”说罢冷哼了一声,“去吧,都去吧,去找吧。”
阳春和梦蝶看到淑秀的反应都有些不敢再问些什么,又一阵的安静,阳春只好咳了咳硬着头皮问道:“那去哪里找呢?”
淑秀突然抬头盯着他看,看得阳春心里有些发毛,又缩了缩头。
淑秀又看了看梦蝶,问道:“你是谁?”
梦蝶咽了咽口水:“我是山舍的中宫梦蝶。”
淑秀倒是念叨了她的名字几遍,然后摇了摇头:“都太年轻了,不认识。”又是一阵的安静。
“你刚问什么来着?”淑秀又看了看阳春。
阳春抿了抿唇:“我想知道,那个,该去哪找,那个,蛊毒。”
淑秀皱眉:“银城。”
阳春听到下意识想咂嘴,但又不敢,憋了憋才道:“婆婆,没有银城,那只是……个传说。”
在淑秀疑惑的眼神中把话说完,阳春一咬牙又问:“婆婆你真的知道么?”
淑秀叹了口气,站起身向佛像走去,边走边说:“往西去,翻过山。”
等她到了佛像面前,又说:“洛阳,洛河之阳,洛阳……”剩下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叫人听不太懂。
阳春拉了拉梦蝶也缓缓起身向淑秀弯腰一拜,“多谢了婆婆,我们告辞了。”
正准备走时,淑秀又传来一声:“把茶喝完吧。”斟满喝完才算有始有终。
阳春和梦蝶也不怠慢,细细地把茶水喝完,又拜了一下,赶紧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