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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像是不太满意他几乎忘记自己说过的,拍着他的屁股,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坐上来。”
薛映听从他的话,慢慢挪开另一条腿,跨坐了上去。贴近的姿势让他很明显的感受到变化,他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
衣服一件件散落下来,并没有完全坠落到地上,而是挂在身上。在他的记忆中,温承在这些事上从不激烈,除了最开始中毒的那次。他曾经以为那是有药物的原因,现在才模糊想明白其实后面的温承是顾惜他在怀孕,不敢太闹他。
而他现在抱着自己的腹部,倒是产生一种还在怀孕的错觉。
从椅子挪到床上后,已近三更天。以往这个时候,薛映都睡了,现在被弄得完全没有困意。
温承见薛映额头都是汗水,轻轻地拂开脸上的额发,然后用食指刮蹭了一下脸上的液体。他并没有着急拿帕子擦,而是伸手到了薛映的唇边。薛映乖顺地舔舐他的手指,慢慢舔得一干二净,见他乖得不得了,温承伸出两根指头,探入薛映的唇齿间,揉弄他的舌头。
薛映神情茫然,被动接受了很久,直到银丝下落,才想明白目前的状况。他没办法合拢嘴巴,腿也被制住,他觉得身体有些地方在“突突”的跳,像是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他没有躲开,而是更紧地拥抱住温承。
第二天早上,大约日上三竿的时候,薛映慢慢醒来,他觉得有一点饿,又有一点渴。
温承坐在床边,递上一杯茶,贴在薛映的唇边,喂他喝了两口,方才拿开。
干涩的喉咙被润湿,薛映后知后觉地想起是发生了什么,他并非是感染风寒而觉得不适,而是因为昨天放纵的一夜。他试图着起床,却发现浑身酸软。
“躺好,我喂你吃饭。”温承很有自觉,他太了解薛映的身体状况,每每能从前一夜的疲累程度,确认他第二日是否顺利起床。
薛映见他一派神情气爽,心里不由感觉微妙。以他昨日在演武场所见到的和所经历的来看,无论是力气还是耐力他都和温承相差甚远,现在这样的结果无可厚非,只是超出他原本的预料。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无论是温承占有他,还是他拥有温承,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可惜这样全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叹息道:“我本来今日想学习骑马的。”
温承挑了下眉毛,没有多说话,又喂了两口饭,方才和煦道:“再过两日,他们会带来一匹小马。”
“刚出生的?”薛映问道。
“出生四年了。”温承和他说,“这个时候起,马才算度过幼年期,才能算坐骑。等到牵了来,便给你养。”
听到自己即将拥有一匹小马,薛映内心的一点失落一扫而空,很快期待起来。
第62章
歇了几天之后,温承带着薛映前往养马场。
军马需要成群散养才能训练成才,宁城附近正好有一片广袤的草原,可以支撑起一个规模很大的养马场,定远军三分之一的马匹便是来源于此。
为了让薛映先行适应骑马的感觉,今日两人打算共乘一骑。薛映提前穿了便于骑马的服饰并靴子,此刻正站在马旁听温承讲解。温承教得细致,从怎么上马,上去该怎么坐,如何随着马匹的跳跃调整自己的姿势等技巧详细地讲述了一番。讲完之后,再让薛映自己一个一个练习。头一次翻身上马还是温承帮他,坐在马上,时间长一些,才觉得适应。
等到薛映可以接受跑动了,两人才出发。及至到了马场,温承并没有停下,而是适当加快了些速度,在宽敞的草地上跑动了几圈,方才停歇下来。
“晕不晕?”温承一手扶着薛映的腰一手攥住缰绳,以防薛映在不知不觉间头晕滑落。
“没有!”薛映适应得很快,耳边似乎还有方才跑动很快时的风声呼啸,浑身的力气都被调动了起来,很大声地回答。
又跑了两圈,温承见薛映状态尚好,便往他手里递缰绳,教他如何控制马匹。薛映认真听着,随着他的指令,引导着马跑到起来,跑了一圈,慢慢停下。
等到从马上下来后,薛映才注意到温承刚刚竟然把缰绳全都递给自己了,哪怕他骑得并不快,可若是出了岔子也不好挽回,这让他心里不由有点后怕。真不好说温承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太大胆了。许是马匹熟悉温承,只要温承坐在上面,便不会胡闹?想了想大约是这个道理,薛映方才放下心来。
下了马,温承与薛映站在马棚附近,望着远处颜色不同高矮不一的马匹在草原上吃草。军马的培育除了选出良种以外,养育和训练亦是个很精细的活计,薛映听着养马场的军官同温承呈报过去一年生了多少匹小马,活了多少,养大多少诸如此类的细节。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方才听完这些叙述,旁边候着多时的马夫将一匹棕黑色马匹牵了过来,停留在薛映的面前。
薛映看着这匹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马,偏头看向温承,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小马?”
“嗯。”温承道。
薛映听温承说是匹刚刚成年的马,还以为会小一点,当下不由紧张:“它会不会踢我呀。”这匹马可不是和温承出生入死的“飞流”,是一匹他们两个都不熟悉的新马。
马夫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晓得是位贵人,躬身解释道:“马刚出生的时候,骨头都是没长好的,须得长个几年,都齐全了,才算成年。小人养了很多年的马,识得马的性子,这匹马难得的没有任何野性,听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