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可为听得暗暗点头。
煞神却以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你去长风堡,除了要公道外,是否另有目的?”煞神突然问。
银花女煞坦然道:
“不错!长风堡的地下宝库,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这些都是血腥钱,也是黑心财;我要搬些回去,替他们疏财消灾。你去不去?”。
“我得考虑考虑。”煞神苦笑道:“喂!小伙子,你是否要去?”
“有这个打算。”
符可为的答覆并不肯定。
“爷,要不要去通知村民报官?先将事情闹大,有官方出面,咱们在暗中就有机可乘了。”欧玉贞道。
“报官?这简直是天大的馊主意。”煞神冷笑道:“天下间的豪强土霸,那个不是与地方官府有勾结的?长风堡在山西势力之大,连官府都忌他五分,弄不好咱们反而成了涉嫌人,我可没兴趣上法场!”
“你……”
欧玉贞气结得说不出话来。
“小贞,老煞神说得没错,这一招对长风堡已无效。”符可为笑道。
“还是小伙子明理。”煞神赞道。
“你们不要尽在此磨牙了。”符可为不耐烦地道:“长风堡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善后,我与同伴恐怕保护不了你们两个还不能全力发挥的人;所以,你们最好另找地方调息,尽快脱离险地以策安全。”
“咱们真的不能在此久留。”银花女煞急忙道:“快进入树林中……糟!恐怕来不及了……”
蹄声急骤如雨,有马群从西面而来,地面为之震动。
土地庙距大道不足两里,快马一冲便到。
“咱们和他们拼了!”
煞神咬牙叫道,并自两骑士尸体腰间抽出两支长剑。
“小伙子,这把给你!”他递出一支剑。
“我暂时用不着,你先给沙姑娘吧!”符可为摇摇头。
马群冲至坡下,九名男女跃身下马,沿小径掠走如飞,眨眼就来到庙前。
三男六女。
三个男的,两个是年约半百腰悬长剑的劲装中年人,像貌威严,神目如电,外表流外的威势颇为慑人,一看便知是精明干练、久历风霜的江湖名宿。
另一个是白衣飘飘的书生,年轻、英俊、魁伟,面如冠玉,剑眉入鬓,一双俊目明亮如午夜朗星,腰悬一把古色斑烂的长剑。
六位女的,其中四位是明艳刚健穿了劲装的女郎,佩了剑外穿大氅,一个比一个美丽出色。
另两个是中年妇人,打扮像仆妇,但往昔的美貌仍在,凭添几分高贵成熟的风华;所穿的骑装朴素而出色,举动沉稳,矫捷的神情内蕴。
九名男女目睹吊在树上那些尸体后,三方包围,气势汹汹。
“小心,不可鲁莽!”
迎面一方,随在那位宝蓝劲装女郎身后像貌威猛的中年人,出声阻止蓝劲装女郎再迫进:“那位杀气慑人的朋友,是大名鼎鼎的宇内四大凶枭之一的煞神屠霸,奇怪!他怎弃刀用剑,而且气色不佳。看来光天化日之下,在悦来客栈中掳人行凶的事是真的了。”
“那个女的我认识。”另一位动装中年人沉声道:“鼎鼎大名的银花女煞沙永玲,黑吃黑的专家,心狠手辣的荡女。”
“先擒下他们再严加拷问。”白衣书生收回一直在沙欧二女胴体上游移的目光,神勇地拔剑出鞘迫进:“煞神交给我。”
先入为主,没有人愿意讲理。
煞神是凶残的凶枭,银花女煞是心狠手辣的荡女,这就够了。
“且慢!你要干什么?”煞神叫道。
“你们做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本秀士今日要行侠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