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皆无意抢先行动,出现反常的奇异现象,似乎在较量谁能支持得久些,看谁在这种心神气势的搏击中首先崩溃。
久久,头上的太阳渐渐西移,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消逝,气氛更冷肃,更令人感到窒息。
右首不远处的一株向杨树上,突然传来震耳的沉喝:“这是撼魄大法,赶快发动,以免受制!”
黄七爷一惊,神魂一震,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冷汗,身上凉凉地,窒息的感觉压力正在增加。
五株大白杨树,共跃了十个人,急冲而上。
“砰!”
黄七爷右方的一个同伴,突然直挺挺地向前仆倒,心神终于崩溃了。
一声令人心魄下沉,令人脑门如受雷击的怪啸发自符可为口中,他人化流光逸电,身剑合一破空疾射,从黄七爷的左方一闪而过。
挡路的那位大汉,恰在他接近的前一刹那栽倒。
啸声倏没,符可为的身形亦已消失在十丈外的矮树丛中,像鬼魅般消失了。而矮树丛前潜伏在茂草中的两个大汉,却脑门挨了一击昏伏在地。
“天!这……这家伙到……到底是人是鬼?”黄七爷心胆俱裂地战栗着叫。
从树上纵落的一名道装打扮的中年人,剑隐肘后用犹有余悸的声音说:“黄施主,大劫临头,进太行山去避一避吧!希望还来得及。”
黄七爷打一冷颤,用衣袖拭抹脸上的冷汗,惊疑地问:“有这么严重吗?清尘道长,你的意思是……”
“很严重。”清尘道长神色郑重:“这是传说中的玄门撼魂大法,与摄魂大法迷魂大法共称玄门三秘学。道行高的人,甚至可以役使千军万马。黄施主,与这种认作对,下场是够惨的。”
“你说他……他是白莲教的……的教……教友……”
“他不属于白莲教,而是玄门正宗的撼神绝技;再过片刻,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在他的心神威力震撼了崩溃,定力差的人可能永远成为白痴。幸好你们远在五丈外,所以能支持片刻,他的修为尚未修至出神入化境界。黄施主,你是不是感到他的剑气奇冷彻骨,剑身在徐徐放大、接近、压迫?”
“是……是啊……”
“除了恐惧压来的剑气与剑影,便是手脚不听使唤?”
“是……是的……”
“那就对了。黄施主,他无意将你们置之死地,他也不会放弃他要做的事,他会晚上侵入尊府,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今晚……黄施主,回避他吧!”
“道长不能制他?”
“不能。”清尘道长肯定地道:“只有两种奇学可以抗拒他,一是五台密宗的苦行瑜珈,一是玄门的蜕化术。贫道这点点道行,无能为力。抱歉,贫道爱莫能助,告辞。”
老道歉然稽首,默默地转身走了。
不久,符可为出现在空荡荡的庙前,远眺府城方向尘埃扬起处,那是黄七爷一群坐骑狂奔荡起的尘埃。
他脸上涌起冷森的笑容,哼了一声!
夜来了,黄家寂静如死城。
三夏初,两个黑影从庄院的右侧越墙而入,像个有形无质的幽灵,移动有如飘浮,所经之处点尘不惊。
一处屋角隐伏着两个警哨,发现黑影冉冉而来,不约而同突然冲出,一刀一剑同时抢攻,快速绝伦,锐不可当。
两黑影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十倍,在刀剑乍合的前一刹那一闪而过。
“哎……”
两警哨狂叫,摔倒在地挣扎。
先后传出数次狂叫,每一次代表有一组警哨被击倒。
终于,两黑影直捣中枢,出现于大厅前的院阶下。
中门拉开,灯火外泄,一个青袍人出现在阶上,没佩有兵又,神色颇为从容。
“阁下来晚了!”青袍人道:“黄七爷已到太行避祸,阁下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