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谈公事,严肃的时候叫她陈红,社交活动时叫她“红红”,私下里叫她“宝贝。”她的关系自由,相知,轻松,是难得的好伙伴。
“你在哪里?”
“北京啊!”
“呵,太好了,江怡,你过来吧,我想你!”
“明天吧!今天先别搅乱了你的灵感、思路,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明天见。”
陈红颇有些恋恋不舍。
放下电话,她坐到书桌前,粉色的灯罩,散射出一团粉红、透明、温暖的灯光,落在她摊开的笔记本上。
旧历7月15的晚上,
想你该回来,
在你要经过的路上,
烧了一堆一堆的纸钱,
红黄闪耀的火堆,
是我想你的血液燃烧,
从山腰你的坟边,
直烧到我们的屋前。
每一堆火光中,
闪耀着你的名字。
回来罢,
我坐在门前,
守着来路等你,
风吹起片片飘散的纸灰,
是不是你惴惴的脚步?
萤火虫在树林中隐现,
是不是你张望的目光?
回来罢,
不要做一夜一年一世的游荡;
告诉我,
你来过吗?
你听得见我对你说话吧?
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让我能看见,能触摸,
能安然记起你旧时的模样。
写罢 ,陈红不禁心下黯然。
长久地被一个男人控制自己的感情,是残酷的,可怕的,痛苦的。一种忧伤,辽远,空灵,悲伤的旋律,在她的心中回响。
第二天下午两点,陈红和江怡约在友谊商店的星巴克见面,去之前,陈红打电话给秦鹰,告诉他,这两天公司有事要商量处理,自己不能过去陪他,秦鹰答应了。
你现在应该找一个男人来谈场恋爱
建外友谊商店的星巴克,是她们经常见面,商量事情的地方,每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谈事,仿佛是在举行一种仪式,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