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晃的,你这人火气怎么这样大?”中年人沉声说:“不要以为本堂的弟兄尊敬你,你就……”
“你简直在放屁!”他粗野地叫:“看你们这种声势汹汹的鬼样子,这叫做尊敬?如果不尊敬,岂不是要把在下踩在脚底糟蹋?哼!在下的确火气大,当在下被一群狗养的杂种,用阴谋诡计掳入地牢,用金针过脉制丁十三条经脉,再上绷架绞桩灌辣椒水逼供,要在下心平气和与你们这群不知感恩的人表示驯服,你是昏了头。我警告你们,在晁某尚未查出凶手之前,贵堂难免涉嫌,所以你们最好识相些,离开晁某远一点,不然,哼!”
他愤然说完,扭头往农舍走。
“晁爷……”冉姑娘惶然叫。
“小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中年人阻止姑娘多说:“看他那精神抖擞的神气样子,像是被金针过脉上绷架绞桩折磨的人吗?”
“成副堂主……”
“小姐,请让本副堂主处理。”中年人用具有权威的口吻说:“金狮宋副堂主说这小辈如何了不起,本副堂主却是不信,不将他带回小洪山镇,如何向堂主交代?不能与这小辈来软的,哼!”
他止步候然回身,冷然注视着夸海口的成副堂主。
太极堂有三位副堂主。
金狮宋斌是首座副堂主。
金狮之所以能位居首座,并非因为武功居首,而凭声望、人缘、为人公正尚义而获致。一个领导人才,不可能是样样第一的超人。
金狮知道晃凌风非常了不起,但这位太极堂的第二位副堂主镇八方成君豪,却不相信有关晁凌风的一切传闻,只相信亲自目击的事。
自命不凡的人,大多数不相信传闻。
“你想来硬的?”晁凌风轻蔑的态度和口气,立即引起镇八方的愤怒。
“不错。”镇八方怒声答:“对付你这种毛躁幼稚,胆大妄为的小辈,唯一的办法,是毫不留情加以惩戒打击,免得你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冉姑娘。”晁凌风转问冉芳华:“你不打算阻止这位狗屁副堂主胡说八道吗?”
火上加油,镇八方怎受得了?不等冉姑娘有所表示,镇八方已疾冲而上,大手一伸,金豹露爪劈胸抓到,要用擒拿手法擒人。
晁凌风突然疾退八尺.身形一晃,随即侧射丈外,似乎在刹那间连换三次方位。
这瞬间,镇八方已经双手连攻三招,原来那一记金豹爪是虚招,招发即变,掌进身随,三记凌厉无匹的劈空掌势若雷霆,内劲破空声如隐雷,掌力已可伤人于八尺外,内功修为已臻炉火纯青境界,难怪敢夸海口。
“在下已从阁下的神意中,看出你的意向。”晁凌风拉开马步沉声说;“在下不怪你动杀机,却不原谅你这种毫无成名人物风度的攻击手段。”
镇八方心中暗惊,没料到突击居然落空,三记劈空掌已浪费了三成真力,碰上了劲敌,心中一惊,便不敢再出手枪攻,立下门户暂取守势,全神待敌。
晁凌风似已料到对方已失去信心,一声低啸,扑上了,无畏地走中宫强行欺上,行正面强攻。
镇八方吐气开声,连发两掌。
劈空掌力在晃晁风的巨掌挥拂下,消散于无形,隐雷似的破风声,变成了泄气的异响声。
近身了,巨掌排空直入。
“啪!”镇八方挫马步硬接,劲气四荡。
力与力的拼搏,功深者胜。
镇八方惊叫一声,踉跄暴退三步,马步一乱,右掌不住发抖。
晁凌风晤了一声,一闪即至,掌发似弃雷,四声打击及体震响传出,似是四声同时爆发,四掌全落在镇八方的胸腹部位。
“呃……”镇八方终于支持不住了,双手无法封住对方沉重快速的打击,挨了个结结实实,连一掌也没封住,直撼内腑的力道击散了内功,气散功消如击败革。
“吧嗒!”镇八方仰面摔倒,手脚全松了。
四把刀剑同时扑到,阻止晁凌风扑向镇八方。
一声沉叱,晁凌风像扑入羊群的猛虎,从刀剑丛中强行切入,掌劈脚飞有如电耀霆击,四位高手橡撒豆似的,向四方飞跌。
一声娇叱,冉姑娘及时加入,叱声中纤掌已光临晃凌风的左肋,她必须阻止晁凌风痛击她的部众。
“啪!”晁凌风硬封住她的掌。
一阵令人目眩的抢攻随即展开,双方以快打快奇招迭出,攻得猛烈防得绵密,片刻间各攻了十余招之多,与先前晁凌风力拼镇八方的内功相搏完全不同,各展所学以拳掌招式取胜,看谁能击中对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