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案子,要查的话也不外乎那一套,现场取证,如果是意外,那么死者身上和坠楼点肯定有造成意外的痕迹。
这些痕迹是绝对的能够找到,然后再由警局里的能人,来推断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取到一个叫做人为可能性的数据,再从现场得到的口供和警方的调查里面推断出有作案动机的人。
有了作案动机,那就再查,排除掉那些没有作案时间的人,剩下的嫌疑人也就那么几个,所以说如果是他杀,冉苍崎有很大的把握能够破案。
但怕的就是意外的另一种情况,叫做冲动型犯罪,就是罪犯看起来完全没有作案动机,却临时起意做了案,这一种破起来就麻烦了,就比如两个不认识的人,在没有人证没有监控的情况下,伸手推了受害者一把,要想查得出来,那就只能靠运气。
当然如果发生了冲动性犯罪,又是坠楼这种事情,很多情况下都会被当做意外处理。
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启心里总是有些阴霾,起初是因为那一丝奇怪的感觉,到了后面,却是因为他从死者脑里看到的一副画面。
“太师父,喝茶,等下资料就送来了,到时候就可以确定是不是意外。”四叶草酒店的一个小型会议厅里,冉苍崎很马屁精的没话找话。
张启抬了抬头,却是没有说什么,半个小时过后,刑警队的报告材料中果然给案子打上了意外。
再过半个小时,口供差不多也都录好了,这还是因为张启的要求,不然只需要十几分钟,说不准他们都能搞定。
“你们确定问了所有在场的人?”看了材料,张启对着刑警队的人问,对方以前也跟过张启,不用冉苍崎示意,马上就回答:“是的,全部都问过了……”
“不对,怎么没人现场目击了事情?”张启心里泛起波澜,很快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一下子可算是石破天惊,张启的话代表的意思很明白,死者坠楼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但口供里没有显示出来,这代表着什么?不是那人害怕,就是意外和目击者有关。
“队长,我们真的全部有问,至于他们说没说实话,这就不知道了。”那刑警队员一脸委屈的说,比起冉苍崎来,他更敬畏的是张启,这牲口可是当初神挡杀神佛挡住他都敢抓回警局的人,绝对的暴力狂。
听到自己手下对张启的称呼,冉苍崎嘴角就是一抽,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自己都喊人太师父,手下喊张启队长,有什么大不了的,冉苍崎更在乎的是张启话里的意思。
没有错,张启在看到死者的时候,习惯性的就用出了搜魂术,看到的是翻滚在天上的几幅记忆画面,外加另外一幅比较有用的,就是坠楼处那里有一个人,但很可惜的只有膝盖往下的画面。
如果这个人站出来做口供的话,张启心里的疑惑肯定会少很多,但问题是,这个人没有站出来。
在坠楼点看着别人摔下去而没有出来作证,或者说他撒谎了,这代表的意思只有两种,一种就是他害怕,另外一种就是这意外和他有关。
“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你们再一个个的询问,找出没有其他人帮忙做不在场证明的人,仔细的询问。”张启直接发号施令。
实话实说,这案子是个意外,对张启才有好处,因为这样子的话就对酒店的影响比较小,但如果是他杀,那会所分分钟变鬼宅,生意人嘛,对这些总是很看重的,没开张先死人,哪个还会来光顾,除了相信张启比鬼还厉害的郑毅凯和楚万松等人。
“等等,苍崎你让鉴证科的人把这里的几个脚印取出来,再重点询问没有不在场证明,又有可能符合这些脚印的人。”张启喊停了要出去继续工作的刑警,对着冉苍崎说。
这种事情,不用张启吩咐,冉苍崎也会办,他此时心里更好奇的是张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是武功高了,神神叨叨?
当然冉苍崎要是敢说出上面的话,绝对被一掌拍死,看到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张启却是不好解释,因为这是现代都市,又不是古代高武世界,说了人家肯定不会信,那就不说咯。
身为冉苍崎的太师父,张启有这个资格不说,而冉苍崎却没有资格不办事。
“阿启,我好衰啊,现在好了,郑氏要是知道这事,说不定几天后的酒会就黄了,我们中秋节看来还真的就在别墅过啦。”苏琴有点懊恼的说,试图从张启身上找到安慰的话。
看着冉苍崎已经出了门,会议室里只有老夫老妻两个人,张启一把揽住苏琴,木头开窍般的打趣道:“和我们没关系,当时咱们房间的窗帘有拉上,他肯定不是因为偷窥而导致的坠楼……”
“要死啦你!”苏琴羞恼的赏了张启一个二指掐,后者配合着嘶的喊了一声痛,在苏琴帮忙揉揉的时候,转变了不想在酒店过节的态度,继续安慰道:“放心,我等下给他打电话,保证让他的酒会如期举行,你只管准备就好了。”
“不用,为了这事欠他人情,太不值得了,我们家阿启的人情可是很值钱的。”听到张启的话,苏琴心情好一点,抬头啃了下男人的下巴,开口回答道,接着又信心满满的跑去安排后续的事情。
看着只剩一个人的会议室,张启马上的又有点怀疑自己给苏琴的支持是不是件好事,要是酒店就此倒闭,说不定才是好事一桩,那样子全职太太她就做定了。
似乎听到了张启的心愿,老天爷好像是想成全一下他,虽然采取的手段很不合张启的心意……
刚在酒店吃过晚饭,已经停工的会所那边又传来噩耗,又有人坠楼了,几个小时内,连死两人,这让很多人的心里开始犯嘀咕,闹鬼一词马上浮现在大家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