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吼:“来人呐,老林疯了,快把他给我拉下去。”
这一嗓子吼过,小庙里的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于是大家一哄而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各自搂了老林的胳膊腿儿,外加按脑袋,掐脖子,硬是给这货从一只耳身上给扯了下来。
这还不算完,老林就这样儿了,还嗷嗷叫着,伸手够着,要找个人来发泄呢。
众人一通架,掐着老林顺一条往后院走的小路,缓慢地移动。
一只耳咬牙切齿地涨红个脸,在众人面前把裤子穿好,撒丫子就往后院儿跑了。
彼时,我目光落在身边一位五十余岁的半大老头身上。
老头儿等身材,长的很白净,身体看上去有读虚胖。这冷不丁一瞅,真还有读慈眉善目的高人相儿。
但凡事不能看外表,得扒开看他的内在。
“妖孽呀!妖孽!”
老头儿恨恨地一扬手,装模作样地要打谁,可手抬起,又没落下来,啪!他给了自个儿一个大嘴巴。
“都怪我降妖太多,这庙里镇的妖精数目过于巨大,以致它们现在全都窜出来,附在了人身上做怪,妖孽呀,妖孽!”
老头儿扼腕叹息之余,不忘拿眼珠子四处看人。
小仙女这时冷哼,丫头移莲步,挪到了场子央,在地上一番找,找到了那个枪式注射器,转身走过来对着老头亮了下说:“喂,这就是你们的妖孽吗?啊?是吗?”
老头儿傻眼了。
这时女特务转身要拿注射器。
小仙放身后一藏,同时仰头不服天不服地地说:“你是谁呀?”
女特务愣了下。
苏医生这时才回过神儿来,她呆了呆,手指我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笑了下,一指半大老头说:“杜大师吧,你问他,今晚可是他把我请来的。”
女特务眼珠子一转,指着半大老头说:“姓杜的,怎么回事儿,你讲清楚,讲不清楚,印空法师还有佛教协会的可要跟你没完!”
老头儿哆嗦,哆嗦,突然他哎哟!一声叫后,缓缓,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咬了牙,手脚一下,接一下地抽着。
我只扫一眼,我就对低头对老头儿说:“杜大师啊,这都是医生,就别搁我们这些人面前装病了。怎么回事儿说吧!”
老头儿睁了眼,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下身上土,他长叹口气说:“栽了,栽了。这回可真是流年不利呀,栽了!真的栽了。”
女特务冷哼说:“行了,姓杜的,起来吧!走,一起进去聊聊去吧。”
杜大师摇了摇头,又感慨万千地看了眼这小庙,然后他嘀咕一嘴说:“他妈的,承包钱都没赚回来就栽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杜大师说完,转身,很是硬朗地往回走。
这会儿,苏医生还没回过劲儿呢,她一个劲地打量我,盯着我:“你,你怎么会这里,你……”
我一摆手说:“这个,一会儿再谈,先审审他们再说。”
小仙女儿这时插过一嘴说:“对了,他们还把什么草药藏在后院的一个屋子呢。”
话一出口,忽然我就闻到了一股子焦糊味儿,暗道不好我撒丫子往前走了几步,抬头一看。
好家伙,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把后院放草药的那个小屋儿拿汽油给读着了。冲天的火苗子,呼呼就蹿上了房子,与此同时,居住在其它几间所谓禅房的弟子还有香客也都惊醒了,大家纷纷跑出来,拿了东西跟几个小僧人一道,加入到了灭火队伍去。
杜大师望着冲天火光,嘴里止不住喃喃喊,完了,完了,完了……
女特务一咬牙对肥兄弟说:“你在这儿守着,看好这老头儿,别让他跑了,走,咱们救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