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一位衣着黛蓝色宫装长裙的绝色女子,步入阁楼里面。只见她薄纱轻拂,细腰如柳,美目含情,弯弯的睫毛随着身形的摆动,不停地轻轻眨动。
一头乌黑青丝并没有盘起,长发披散落在纤细地柳腰下面,只用一根银丝带轻轻挽住。钗环悬垂,丝绸锦缎宫裙微微晃动,她缓缓进得门来,长长的宫裙拖曳在木板上面。
跟在这名女子的身后,则是在车马行化名董老大之称的徐定。
徐定进来后,先与王镇及任怂点了点头打过招呼,便双手环胸闭眼站在一旁。
“小女子钟离婧,见过货通天下车马行王东家。”钟离婧目光平常,对另一旁正兴致盎然盯着自己的老者,并没有现出恼怒之色。
“有礼了,且坐,你这次过来,是否长公主殿下有什么要交待的?如是陈述的事情,烦请回转禀告殿下,近来神京颇为不宁,我将陈述调回神京,亦是想多留一份保险。”王镇示意钟离婧落座。
钟离婧相谢一声,并没有落座,而是脆声道:“并不是因为陈将军的事情,而是公主殿下有请王东家,前往公主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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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镇端茶的动作一滞,惊讶道:“你是说,殿下欲唤咱家前往公主府?”
“正是,还请王东家准备一下,公主府的车驾,已然候在车马行总行的正门之外。”钟离婧微微垂首,杏眸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任怂凝神望向钟离婧,开声问道:“敢问姑娘,可知长公主殿下,寻老…王镇所为何事?王镇二十年来,素来深居简出。
如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瞧见他,定是会从他的身上,联想到小……十六的身份有问题,这可是一件大事情。
非是紧急事情,大长公主当是不会传召他过府才对。可是你们大长公主那边,发生了甚么事情?”
正这时,楼梯下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人还没有出现,便传来叶修焦急的声音:“东家,不好了,小主那边出了事情……”
少顷,叶修的身影出现在阁楼里面。
待他瞧清里间钟离婧也在时,生生制止接下来的话语。
叶修不动声色地朝任怂投去问询的目光,见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才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钟离婧复又转过曼妙的身子,朝着叶修盈盈福了一礼,语气平淡地说道:“看来叶掌柜也知晓小殿下出了事情。
雪见的端木首领,正护送着小殿下回转公主府,这也是殿下着婢子前来,相请王东家前往公主府之因。”
王镇与任怂神色一变,如是徐妙言在神京城出了事情,当是一大麻烦!
另一边,一直紧闭双目的徐定,在听见钟离婧这般说法,瞬间睁开眼睛,目光惊疑地落在钟离婧的身上。
“初一那丫头,出了甚么事情?”叶修脱口而出。
自打在金陵甩开车马行的人之后,便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惟有上次弈吟居事件,叶修才得知初一已经至京。
可惜,直到如今,车马行能派的人手尽皆发散出去,楞是寻不着她的踪影。
最近叶修忙着大周银行开业事宜,以及永年伯转卖给小主的三处地契,正忙得不可开交。
适才不久前,小主的亲军前来告知他,让他派出大量的人手,前往东西南北四城,设置两到三个夜宵档口,供兵马司的人员食用。
方才,他在总行那边盘账时,得闻徐纶那货回来找他拿银票,这才得知小主遇刺一事。
徐行和吴问,一早被小主打发前去保护一位唤作帕克·菲尔普斯的西夷人。
这才异致小主遇刺,车马行这边,竟然没有人第一时间传递消息过来。
回头,得让宋淮安那四人,吃吃苦头才行!
“嗯?适才叶掌柜所说的小主出事,不是意指小殿下?”钟离婧不解,美眸浮起一丝诧异。
徐妙言的身份,钟离婧在公主府打记事起,便已经知道,亦是因这个原委,公主府与车马行的联络,才会系于她一人的身上。
整个车马行知情人口中所称的小主,她素来认为他们所唤的便是徐妙言。
“哦,是这样的,西宁伯是咱们车马行的半个东主,咱们为了区分东主与西宁伯,自然而然,便就称呼西宁伯为小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