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按不下如此多的族亲,哪怕他是堂堂一等将军之爵!
而贾赦身后的贾蔷和赖二、包括来旺儿,莫不是被贾珲这一翻言论给震得脑壳嗡嗡作响。
虽说金陵十二房只是开国国公的堂兄弟,但架不了他们都姓贾。
如果十二房所有当家人齐齐请愿,哪怕是族长遇到这么多人请愿,确也是不能一手遮天。
贾珲见西府一众人的神色,愈发装腔作势起来。“如此,我太爷爷一早已经与京城另外八房商议过,加上金陵十二房那边的贾氏族人。
还有三座郡王府的帮衬下,哪怕是那位贾玖小儿当面,我也敢称一声,这宁国府,我要定了!贾玖小儿,他也不能说个不字。”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一声冷哼从正厅门外传来,紧接着,从贾代修的院落里拥入大批身着飞鱼服的绣衣卫缇骑。
一位身披绯色飞鱼服的千户大人,双手背在后面,举步而入。
张华似笑非笑地望着呆若木鸡的说话之人,无视一众慌作一团的贾氏族人。
及到正厅里面,张华抬手一指贾蔷、赖二,喝道:“替本千户拿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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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西城绣衣卫百户,旋即如狼似虎地上前,将差点吓失禁的两人,抓着他们的双肩抬了出来。
接着,便是数名校卫拿着绳索拥上前去,直接将他们摁在地上捆了起来。
张华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名单的宣纸,而后摊开细看,一一对比场上的贾氏族人。
少顷,张华一伸手,指着贾效、贾敦两人说道:“名单上面有他们,都给本千户带走。”
张华等吓傻了的贾效、贾敦被缇骑绑上,这才把那张宣纸叠好收进怀中。
而后,笑眯眯地道:“奉指挥使之令,今有贾代修,频繁与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三座王府密切来往。
以上四人,疑有不可告人之事,皇权特命,特请贾代修直系一家子,回绣衣卫诏狱问明原委。”
张华冷冰冰说完,而后,目光冰冷且锐利地盯向早已经吓失禁的贾珲:“此人白衣之身,当着一等将军贾将军的脸面,抵毁我朝堂堂一位三等伯爷,绞!”
等千户大人话落,一众西城绣衣卫校卫,如狼似虎地开始抓捕贾代修一脉直系男丁。
而先前在贾赦面前耀武扬威的贾珲,如今早已经瘫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之上。
一位百户望着嚎啕大哭的贾苕,脸有难色地问了一嘴:“千户大人,这娃娃怎么办?”
望着不足五岁的贾苕,张华也是一阵头痛,旋即,他朝那位百户一瞪眼,喝道:“还用本千户教你?自是带回伱家养去,等伯爷那边发落了再作打算。”
说着,张华压低声音,小到只能两人听得见。“我可警告你啊,可别虐待这娃娃,不然伯爷那边怪罪下来,我可救不了你。”
百户苦着一张菜瓜脸,硬起头皮嚅嗫着应了下来。
张华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怀里掏出一颗小银绽子。
那名百户这才眉开眼笑,假惺惺地佯羞般伸手接过,这才去将尚在嚎啕大哭的贾苕抱出了正厅。
另一边,贾赦眉眼猛跳,在他听见那名千户说着,与三位郡王座有不可告人之事时。
贾赦的心头,旋即翻江倒海起来。
前些时日,他略有耳闻,大明宫尚膳监的掌印太监,突然地就被探事司的番子下了狱。
念及此,贾赦只觉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发烫得很。
瞧着这帮如狼似虎的绣衣卫们,正在用绳索摁着贾代修一家,为免引火烧身,贾赦匆忙朝领头的千户打了声招呼,便抬脚离开贾代修家。
来旺儿迈着打颤的腿脚,亦想紧跟着大老爷离开,却被张华伸手一指。
来旺儿见状,登时软倒在地上。
“除贾代修一家,将这里所有人押至宁国府,听候伯爷发落。”
张华说完,而后又嗤笑一声:“这些瞎了心的人,竟想打起伯爷的家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