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说……孩子可还折腾得你不舒服?'
顿时白夏炎的一张脸红了起来,原来这个家夥说的是这件事。
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实腹部暖暖的不再火烧般的痛,於是白夏炎点了点头,'这个到是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後的男人一声轻叹,似终於放心下来,将他拥在怀里的动作更有了几分力道。
'放开!'之前一夜被这人占了便宜也就算了,难道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任其妄为?!
燕残香刚松了口气,被人这麽一吼,立刻放开怀里的白夏炎,心想著:果然……不会有任何人喜欢他这种‘妖怪’的,有了孩子又能怎样,之前的相处又能如何?!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你莫生气,我这就离开。'燕残香说著,起身穿起衣服,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满室的安静和凉意立刻侵袭著孤单的白夏炎。
'搞什麽……'白夏炎一边不满於燕残香就这麽痛快的离去,另一面却又暂时无法面对燕残香,两相矛盾之下,一时间他竟然开始迷茫於自己的未来。
为什麽他会碰到这种事情?!
来到异世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了男人的孩子,如今到是知道孩子是谁的了,可他自己也是个男人,难道还要人负责不成?!
可不负责,他在这里的生活、起居以及以後的一切又没有什麽依靠,左思右想白夏炎开始苦恼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为这样的事苦恼过呢。
走出房门的燕残香很快就被王爷叫了去。
'父王!'行了礼,燕残香站在一旁,也不抬头只等著父亲的训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有父子二人的屋里突然听到王爷的声音,'那天我问是你的血脉於否,你回答是?!'王爷的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燕残香只得点头承认。
'你是何时,又从何得知自己身世的?'今天叫燕残香来也主要是因为此事,整个王府里知道这事的只有他一个人,这天下知道这事的人也仅有两人,燕残香又是从何得知?
'孩儿也是在机缘之下,从燕无极那里得知。'
'燕无极?'王爷抬眼瞅了燕残香一眼并未多说什麽,心中确想,能直呼皇子这名,想来燕残香知道的事情可并不算少。
'还知道了什麽?'王爷继续问著,父子的对话连一点亲情都看不出来,直问直答,到是有几分君臣之意,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方式,双方都没有觉得不妥。
'娘的事情,还有燕无极的身世。'他知道也就这麽多了。
虽无亲情,但两人又能坦诚相待,这样微妙的关系看在旁人的眼里到是奇了。
'也好,早晚是要知道的,无极和你注定了要过两种不同的生活,他将是西云未来的国主,你可知道?'
'是。'轻应一声,燕残香对这一点到没什麽不满,是他的便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便不去求,被人无视了这麽久的生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
父亲两人的谈话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平淡得出奇,直到王爷提到白夏炎的事情,燕残香才抬起了头与养育了自己这麽多年的父王对视。
只有那个人不能受到伤害!
这个念头让燕残香的眼里闪烁著防备的目光,也让燕程峭惊骇。
原来这孩子竟然也有这样的眼神的麽?!
'那孩子怀子已有近三月,再过些日子身形必有显现,不如早早把事办了的好,也省了旁人的闲话。'
王爷的话一时让燕残香没有明白过来,於是他追问道。'办事?'
'……本王的意思是尽快选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燕程峭说得轻松,可这个决定对燕残香来说却如受雷击。
婚事?!父王竟然的要为他们办婚事?
'可……可他是男子。'难道父王看不出来麽?!
'你真以为我瞎了不成?我说办便是办,你们同不同意无关紧要。'
最後父王又说了些什麽燕残香都未能留心,只有‘婚事’令他心烦意乱,男子娶男子这在西云虽然不说是什麽新奇的事情,可也绝非普通,他一个王府的少爷娶了男人做妃,难道父王不怕被人笑麽?!
还是说……这才是父王的本意?!
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却让燕残香左右为难,到底告诉不告诉白夏炎,这个问题一直困绕著他,逼得他有几日不敢见白夏炎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白夏炎一天到晚都待屋里,还是会听到风声,更何况这几日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再笨也想得出来是要有喜事了,再留心一听,白夏炎总算是明白,原来竟然是自己和燕残香的婚事。
婚事本应是件美事,只可惜是发生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最近燕残香又不见面,白夏炎自然想到对方可能就是为了避开自己。
可恶的家夥,明明都已经吃干抹尽孩子都有了,这男人却是这般态度,怎麽较他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