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着身子,捂着胃部,疼的额上冒汗。
md!看来刚才辣椒吃太多了!
——他有个毛病,一吃辣就胃疼。
江夏烧好水,端着水杯进房时就见他脸色苍白。再也顾不上什么置气了,伸手替他抹掉额上的汗。
“怎么疼成这样,要不去医院吧?”
程逸修接过水杯,“不用,这是老毛病,吃了药睡一觉就好,去医院一折腾反而疼得厉害。”
吞下药,程逸修抓着江夏的手不放,可怜地哀求道:“夏夏,你的手好暖,帮我捂捂胃好不好?”
江夏抽回手,“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
他低低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整个人缩到被子里蜷成一团。那样子,就像是受了伤害的小猫,眼睛里都泛出了水光,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安抚一下。
江夏叹了口气,认命地在床边坐下。“我就帮你捂一会,你赶紧睡觉!”
程逸修开心地往床里边挪了挪,“那样坐着不舒服,你脱鞋坐上来吧。”
这样扭着坐的确不大舒服,于是江夏踢了拖鞋坐到他身侧。
她穿的睡裙,细长的小腿露在外头,灯光下,白晃晃的刺人眼。程逸修暗暗扫了几眼,然后把被子扯过去,替她盖上腿。“晚上冷……”
江夏坐定,右手就被他握住,牵引着触到他的胃部。他的手冰凉凉的,肚子上也没什么热气。
江夏替他捂着,想起之前妈妈胃疼的时候,老爸总是会替她顺时针的揉一揉,那样就能舒服很多。于是她也揉了起来,见他还睁大着眼在看她,没好气地道:“你还不赶紧睡。”
程逸修躺着,江夏坐着。他的头刚好挨着她腰部的地方。他像找奶吃的小狗一样,往她腰间蹭了蹭。满足地道:“夏夏,你真好。”
江夏别过头不理他,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时间久了胳膊就有些发酸。
程逸修适时地提醒:“你这样坐着揉胳膊会疼,不如躺下来吧,能舒服点。”
他刚才一直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江夏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听他这么说,没多想地就往下一溜,睡了下去。
他趁机将胳膊枕在了她脖子下,让她侧身面对着自己。因为她睡了下来,手也从他的胃部滑到了小腹。而她似乎并没有察觉,依然在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地轻揉。柔软的小手似乎没有骨头,每揉一圈,都在他身体里点起一把火。
他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六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睡下来之后被他抱着,周身全是熟悉的他的味道,江夏莫名安稳,睡意渐浓。只是替他揉胃的手还在机械地动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人望着天花板,一脸忍耐,也没有察觉到她手边不远处,某物悄然的变化。
次日,江夏醒来时,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昨晚的事。
她是生他气了吧?可是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还睡到了他怀里!
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人,她又暗骂了声自己没出息。想要趁他醒之前离开。却发现自己被他手脚并用地揽在怀里。
她低头看了眼那只搁在她胸前的大手,正好包裹着隆起的部位,脸忽然就红了。
真是不要脸,睡着了还不忘占她便宜!
她揭开他的手,微微坐起,准备再去挪开他的长腿。可身后沉睡着的人似乎有了感知,往她身边蹭了蹭,长臂一抬,又压在她胸前。
江夏倒回枕头上,叹了口气,准备再接再厉。却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伸手到被子里一摸,才发觉自己的睡裙都已经堆到了腰间,而他正不要脸地,紧贴在她身后,轻轻蹭着。
她现在只跟他隔着一层胖次的布料,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滚烫火热。
心跳瞬间都乱了,再顾不上会吵醒他,一把扯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程逸修却在这时缓缓醒来,迷糊地道:“嗯……夏夏你怎么了?”
他声音暗哑,带着睡醒后的慵懒,那声拖着尾音的‘嗯’,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化作了一条虫子,钻进江夏的耳朵,然后又化作无数条虫子在她身体里到处蠕动,让她全身战、粟。
她像被下了咒似的,动弹不了。程逸修长臂一伸,又把她搂回床上。凑到她耳边亲了亲,呢喃道:“还早呢,再睡一会。”
江夏全身僵硬地被他搂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我、我还要跑步,快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