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山玄阴宗营地。
“没想到眼看齐风云就要陷入我门九玄天龙阵,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子,竟敢破坏我等计划,气煞老夫——”此时,一名身着蓝冰色道袍、须眉皆黑的老者怒骂道。
白均站在后面,不敢吭声。为首那名白袍老者睁开双眼,转过身,面色沉重地道:“官长老,还请息怒,事情即已发生,再抱怨也于事无补。况且齐风云能从我们六十多名元婴长老与五名通玄长老手中逃走,就算那小子没有放出警示,我们要击杀齐风云,恐怕也并非易事。”
站在左边一名状似书生、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道:“我同意高长老的看法,毕竟人已经跑了,再纠结此事,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找到齐风云,否则依照此子性格,必定会对我们展开报复。”
“可那小子已经跑了,恐怕要再用相同的办法引其上钩,绝无可能,此刻能有什么办法,那就是将那个放出警示的小子给宰了,以泄众愤!”官长老面色暴怒,大骂道。
高长老道:“此子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杀,他与齐风云是至交,若杀了他,到时候我们都不得安宁。”
众人闻言,立即阴沉了下去,毕竟皋氏事件就摆在眼前,齐风云的潜力,他们是真怕了。
缄默一时,白均一计上头,道:“有了。”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高长老目露诧异,问道:“哦,白师侄有何办法?”
白均冷冷一笑:“再施章谷之计,齐风云必定上钩!”
高长老一怔,旋即呵呵笑道:“白师侄果真不愧是白掌门之子,堪称高才!便连我这个半身入土的老头,也不得不佩服。”
众人面面相觑,官长老急问道:“齐风云并不傻,再施章谷之计,这……”说着,与众人对视一眼,“不太可能成功吧?”
高长老摇了摇头,并未作答。白均笑道:“齐风云就算知道是计,他也不得不上钩!”
官长老不耐烦道:“啊呀,白师侄,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均道:“莫潇天与齐风云自小形影不离,情同手足,我们只要将莫潇天悬于高台之上,施以凌神钉,刑以七七四十九日,齐风云想不出现也难。”
官长老闻言,怔了片刻,旋即大笑道:“啊哈哈,齐风云若出现,则难逃一死,若不出现,则是失义,如此不异于行尸走肉,令其永远承受‘鬼神’之谴责,真是妙计,妙计啊!哈哈!”
笑有一时,他忽然止住笑,又不免疑惑起来:“可凌神钉,向来是修仙道最残酷之刑罚,若非至犯,严禁使用,那小子,承受的住么?”
白均叹道:“唉,若不上演一出苦肉计,齐风云恐怕难入圈套,这,就权当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吧!”
翌日,白沙山一座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下,站着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散修,他们皆唾骂纷纷,义愤填膺。
素如站在人群前方,双手成拳状,置于胸前,暗自祈祷。其余人纷纷露出不忍之色,哀叹连连。
司马瑾英看向上面被吊在半空中、身着一袭囚衣的莫潇天,目中不无担忧,喃喃道:“莫兄……”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去救莫潇天,只可惜他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就算他有意去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众怒难犯。
第一百八十七章:刑戮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近中悬,一道白光蓦然从天而降,轻轻落在高台之上,是一名身着白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扫视了眼下方人群,摆手道:“诸位静一静。”
众人止声,纷纷将目光投向老者。
高长老指着半空中的莫潇天道:“此人,乃是魔主齐风云之共僚,混进我伐魔义师之中窃听机密,放走无道,可谓罪不可赦!
是以经过各门派长老的一夜商榷,决定施以凌神钉,刑以七七四十九日,重惩这妖孽,以正天道!”
众人闻言,先是怔了怔,旋即爆出一阵哗然:
“好,一定要重惩这妖孽!”
“不错不错,此人乃是齐风云的共僚,齐风云杀我亲朋,此仇不报,难平我心!”
“不过据说凌神钉乃是修仙道最严酷之刑罚,不仅在**上要承受凌迟之苦,在元神上更要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是专门用于惩治犯下修仙道大忌的妖孽,这小子承受得住么?”
“是啊是啊,虽然他放走了齐风云那魔头,但也不至于要承受这等酷刑吧?”
“管他呢,现在齐风云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再想找到他,恐怕没那么容易,既然此人放走了齐风云,那他就是共犯,理当与齐风云同罪!”
……
“这……”司马瑾英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身边常季,见他也是一脸迷茫,便问道,“虽说莫兄放走了齐兄,倒也不至于要承受这等刑罚吧?”
他话音刚落,一边便响起了秦雪的声音:“素师妹,素师妹,你快醒醒!”
常季疾步上去,伸手为其把脉,沉重道:“素师妹只是元神受到惊吓,方才会暂时昏迷,你将这个给他服下,快带她回去休息!”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枚青色丹药,递给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