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徐如莹眼中顿时闪现出一丝喜色,一闪即默道。
“你我份属夫妻,待事情一了,本王便正式纳你为妃。”朱影龙疼惜的将徐如莹的腰搂住道。
徐如莹默然不吱声,只是将秀首轻轻的放在朱影龙的肩膀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我想起了一个人?”徐如莹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对视着朱影龙道。
“什么人?”朱影龙惊讶的问道。
“李国用。”徐如莹突然银牙紧咬,一脸杀机道。
“李国用是什么人?”
“他是白莲教的叛徒,也是闻香教的叛徒!”徐如莹说到“叛徒”二字,双目中射出无穷的仇恨。
“我爹二年起兵,三年兵败,就是因为这个叛徒,他是王森的首席弟子,我爹那天被捕就是这个李国用统兵在后不肯派人救援,事后有人向叫内告发他与官军勾结,故意不派人救援,王森也因此将他逐出门墙,但后来如莹隐约的听到一些消息,说当年李国用不去救援,其实是王森授意的,而且与朝廷勾结的可能是王森,李国用不过是一件工具,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王森也将李国用逐出闻香教,销声匿迹许久,所以这件事就渐渐平息了,后来闻香教渐渐强大,如莹一直小心的查证这件事,可惜找不到李国用,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徐如莹慢慢的将白莲教中的一段辛密说了出来。
“如莹你是说这次总坛被官军偷袭是王森的弟子李国用将消息透漏给官军的?”朱影龙问道。
“如果当年真的是王森授意李国用不救援我爹,那么李国用被逐出闻香教就只是一个幌子,他必定是被王森隐藏起来了,以李国用对白莲教的熟悉,不难找到我总坛的真正位置。”徐如莹分析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李国用就算为他师父王森报仇,他也不会再用李国用这个身份了,想要找到这个人恐怕很难。”朱影龙摇头道。
“想找到李国用并不难,此人左耳下有个铜钱大的肉瘤,而且极度好色,还曾对如莹毛手毛脚过,那个时候爹在教中声望还不及王森,我的地位也仅比普通教众高一点点,现在他失去王森的保护,以他的好色的心性,想要找到他并不难。”徐如莹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道,父亲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父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
“这个就好办了,待会儿本王这就给陆浩天传令,让他就是把山东翻过来,也要将这个李国用找到,本王有预感,李国用可能就是勾结官军山东袭击总坛的主谋。”朱影龙信誓旦旦的道。
事到如今,朱影龙将白莲教四营撤出山东的事情告诉了徐如莹,虽然朱影龙不是得到了什么清白,而是为了自己心中计划才这么做的,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命令,山东白莲教将会受到重创,徐如莹要怪他不跟她商议就将白莲教的根基从山东撤出也无从怪起,只有默认这个事实,山东的总坛被毁,几个大的分坛也没了,除了维持山东境内的情报消息畅通,飞凤、飞豹、飞鹰、飞鱼等四营几乎所有的教众开始秘密转进北直隶,圣姑直属卫队则潜入京城,改为暗营,这让本来人力资源捉襟见肘的周淮安如虎添翼,总坛暂时设在了通州,只要有钱,山东的那些坛坛罐罐朱影龙根本不在乎,虽然博古斋被迫关闭,但朱影龙的了那倭寇的一大船的财物,还是非常的有钱,这大半年来博古斋给他带来的收益估计几辈子都花不完,如果他不想做那个皇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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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主动出击(一)
这几天朱影龙的神经都崩的很紧,虽然斗争的中心不在开封,但处在漩涡中却是他这个信王,沈溪要救,山东白莲教总坛被袭击的原因要查,是白莲教自身的叛徒还是徐如莹口中所说的那个李国用,诸般繁杂事情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搞得他给黄宗羲他们上课的时候都能够突然间就走神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离开课堂,这样的事情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搞得黄宗羲他们也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信王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多问,好在这种现象发生的时间不长,一两天就过去了,大家见他恢复平常,也就不再担心了。
都说在等待结果是一种煎熬,这一点都不错,在心神不宁的度过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接到周淮安传来的消息,东厂是派人将一个犯人移交给了刑部,但经过周淮安一番苦心调查,刑部不像锦衣卫和东厂组织那么严密,所以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弄清楚了那个犯人不是沈溪,所谓移交不过是个幌子,也就是说沈溪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东厂,应该还关押在东厂某处受酷刑。
消息传来朱影龙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东厂居然用放出这么大的一个烟幕,把刑部送到了最前面,自己躲在后面,进退随时可以变换,忧的是,沈溪人也快到中年了,这大半年来跟随自己走南闯北的非常的辛苦,虽然身体并无什么痼疾,但**和精神上都远不如年轻人,他真担心他吃不消东厂的那些酷刑,“厨房”里的那些太监都是变态没人性的。
“王爷,喝杯参茶吧,您已经愁眉苦脸一天了,小心身体。”嫣红俏立在朱影龙身旁道。
朱影龙看了一眼案上的参茶,苦笑道:“本王身子没那么娇贵,这参茶你还是端去给徐王妃吧,她有了身孕,最近心情不太好,消瘦了不少,是该补补。”
“王爷放心好了,嫣红已经命人用人参炖了鸡汤给如莹姐姐送了过去了。”嫣红露出贝齿浅浅一笑道。
“启禀王爷,颜佩韦他们五人带到,就在门外候着。”这个时候徐应元走了进来躬身道。
“让他们进来吧。”朱影龙吩咐道,然后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嫣红不打扰王爷了,王爷记得趁热将参茶喝下,嫣红先行告退。”嫣红知道朱影龙有要事处理,忙知理退下道。
朱影龙示意的朝她点了点头。
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杨、周文元五人一字排开在朱影龙面前站定躬身抱拳道:“草民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杨、周文元参见信王爷。”
“五位壮士在本王这别苑住的可习惯?”朱影龙站起来含笑问道。
“多谢王爷记挂,我兄弟五人在此住的十分习惯。”颜佩韦是他们五人之首,因此他代五人回答道。
“你们五家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苏州的百姓以为你们被阉党秘密杀害,在虎丘山下给你们建立了一个衣冠冢,你们的义举已经名扬天下了。”朱影龙一边说一边观察五人的神情,看他们是否是可造之才。
颜佩韦、杨念如只是身躯轻轻一震,面上惊讶之色一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马杰纹丝不动,似乎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沈杨面露喜色,但尚算冷静,周文元则对上了朱影龙观察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猜透朱影龙说这些话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