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看着他活泼飞扬的样子,心情也是好了很多,笑着对李德全道:“小十八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拉不回来啰。”
李德全躬身陪笑道:“十八爷孩子心性,天真烂漫,草原上没有人不喜欢的,您等着看,待会儿回来,一准抱一堆东西回来。”
康熙帝爽朗大笑,道:“小十八赤子心肠,纯真无邪,自然讨人喜欢。”
说到胤祄赤子心肠,不免就想起他那些黑心肠的儿子们。
他还没有死了,一个个就等不及了!卖官鬻爵,真当大清是自己的了。
李德全看到康熙帝虽然微笑着,可是眼中却是淡漠一片,吓得身子又低了一些,努力笑道:“奴才可是听过很多福晋和格格们都愿意找十八爷说话呢。”
康熙神色不变,对远处的胤祄招招手,胤祄欢快地跑过来,眼神亮晶晶道:“皇阿玛,您有什么吩咐?”
康熙帝亲自拿着帕子给他擦拭了头上的汗,温和道:“跑累了吧?要不要歇一会儿?”
胤祄拨浪鼓一样摇摇头,道:“皇阿玛,儿子不累,那边还在蹴鞠呢,可好玩了。”
康熙帝见他兴奋不已,只好放开他,道:“去玩吧,不过让奴才们给你遮一遮太阳,瞧瞧你晒得像黑炭一样,回去只怕你额娘都不认识你了。”
十八阿哥嘿嘿笑道:“皇阿玛,这草原上可不止儿子一个人黑,好多人比儿子还黑呢。”
“而且儿子黑点就更像男子汉了,到时候儿子就可以为皇阿玛分忧,免得皇阿玛太累了,不能好好休息。”
康熙帝被十八阿哥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又感怀他对他的关心,心里一软道:“好,皇阿玛就等着朕的十八阿哥为朕分忧了。”
十八阿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蹦蹦跳跳跑远了。
看着他的背影,康熙帝感叹道:“小十八才八岁就知道朕天天很累,为朕分忧,可是他的那些哥哥们呢?恨不得天天做些事情来给朕加量,让朕不得安宁。”
这话李德全哪里敢接?只能满头大汗的垂头躬身站着。
康熙帝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瞧你那怂样,算了,走吧,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
在各位公主的陪伴下,漪曦的禁足生活那叫个多姿多彩。
本来是恪靖公主每天给端静公主、纯悫公主、温恪公主授课,可是在天子守国门言语后,恪靖公主就把漪曦也拉进来,一起教三个软蛋……公主,顺便一起锻炼、一起喝药。
漪曦才懒得抢风头,只不过在几人倦怠期时,插科打混,编一些励志故事,给她们灌心灵鸡汤。
这样的效果也是明显的,端静公主三人在漪曦禁足期满后,精神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对公主府的教养嬷嬷也能反驳一二了,虽然她们还是有一点恨铁不成钢,但是一二十年的性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转变过来?慢慢来吧。而且也不着急,康熙帝的蒙古会盟办得如火如荼,还没有班师回朝的迹象。
当然上课之余,她们的业余娱乐生活也是很丰富的。
禁足期间,虽然舞蹈不能看,快板不能打,可是可以打马吊啊。
桌子支起来,白玉马吊拿出来,哐啷哐啷,不知日月了。先前端静公主等人还有些放不开,可一旦沉浸进去,谁说都不好使了。嘿嘿。
漪曦营帐如此热闹,然后就传到其他女眷的营帐里去了,一时之间马吊声绵绵不绝。
爷们们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打架、不惹事,打多久的马吊都可以。关键娘们累了就睡,也没有人管他们,多棒的生活啊。
半个月后,十三福晋、十四福晋、十五福晋也过来了,正好可以凑成两桌。
漪曦只能当裁判,因为她的马吊水平和她的酒量一样深不可测,被踢出了选手的行列。
漪曦:…………
她故意怒道:“喂喂,我说各位公主和各位福晋们,你们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啊?你们好些人还是我教会呢。”
“再说,这是我的营帐咦!而且我还在禁足期,你们这样哗哩哗啦是不是有点不好?”
回应她的是一阵洗牌声音。
恪靖公主忙里偷闲道:“哎呀,四嫂,大家都这么熟了,就不要分这么清了嘛。再说你禁你的足,我们打我们的马吊。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多好啊。”
“再说,”她斜瞥,意味深长道:“四哥不是又来信了吗?你正好抽空多写点,和他诉诉衷肠,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