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又希望他有个好前途。
司露微一连看了三封信。
徐风清在信里,很委婉表达自己想念她,想要她回信写长一点,大白话就可以了。最后一封信,他因为很长时间没收到回信,有点惶急,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他甚至在信里说,若九月初五之前还没有收到她的信,就让他堂兄去看望她,再发电报给他。
司露微急忙拿出信纸。
她认认真真写了回信。
她先把自己想写的,写到了稿纸上,然后润色,誊抄。
两页纸的信,她写了足足四个小时,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半。
司露微听到外面挂钟响,突然想到她哥哥和五哥还没回来。
她折好了信,又把它装到了信封里,用些浆糊封了口,在信封上写好了地址,这才走出房间。
她在屋檐下踱步。
过了凌晨两点,沈砚山和司大庄才回来。
他们俩不是走大门,而是从西边墙头翻进来的。
司露微错愕:“怎么才回来?为什么要翻墙?”
司大庄笑:“露微,我们要整死姓黄的那小子,叫他得瑟!”
司露微瞥向了沈砚山。
沈砚山不对她使坏的时候,表情是寡淡清冷的。
他冲司露微点点头:“很晚了,去睡觉。”
司露微太累了,时间又是真晚,她觉得沈砚山做的事三两句话也讲不清楚,于是乖乖回房去睡了。
翌日,沈砚山和司大庄天还没亮就走了。
司露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趟邮局,把自己写给徐风清的信寄了出去。
已经快要九月了,早晨的空气微寒,司露微寄完了信,发现腹中空空,就直接去了馆子。
从这天开始,一连整整七天,沈砚山和司大庄都不沾家。
司露微想:“他们俩又去窑子里睡了。”
她对此有点漠然,不知道大户好人家的姑娘会如何反应。
她从小就听左邻右舍的男人们吆喝,说赚到钱就要去堂子里睡几天,好像去堂子里才是他们赚钱的目的,她习以为常。
如今沈砚山带着司大庄,去的是烟柳楼,那是南湖县最好的窑子,姑娘干净,被褥床铺也整洁。
只是,不知道这次沈砚山会选哪个姑娘,人家会不会又在背后腹诽他是太监?
“清心寡欲,也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