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最好还是都别动手。
顶着石白鱼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宋冀喉头滚动,就是不动。不仅不动,他还随时防备着石白鱼扑过来动手。
被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不轻,石白鱼闭眼深吸口气,过去上手就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哎你……大白天的让人看见误会了多不好?”宋冀极力阻拦都没能阻住。
石白鱼没理他,扒了裤子直接蹲下查看。
看到已经拆线却仍旧还有一点红肿的缝合伤口,没说话,眼泪夺眶而出。
他这一掉泪,宋冀顿时就慌了。更多的,还有被识破的心虚。
“鱼哥儿你别哭。”宋冀想把人拉起来没拉动:“这没什么,府城柳家那大夫医术高明,我并没有遭罪,而且大夫也说了,以后对房事不会有影响。”
石白鱼眼泪并没有因为宋冀的话停止,反而掉的更凶。
“有大夫亲自把关,用上好的金疮药,伤口恢复的很好……”
“恢复得很好?”石白鱼盯着那道伤口:“你当我眼瞎?恢复的好,都拆线了怎么还是肿的?”
“我没骗你,肿是因为赶回来的路上太颠簸,不小心磕的。”说起这个,宋冀也很无语:“就放筐子上的扁担,给撞的。”
石白鱼:“……”顿了顿,表情震惊又一言难尽:“你这借口找的……”
宋冀终于趁石白鱼情绪松懈,把人薅了起来,一手还不忘麻利提上裤子。
“你就没想过,万一伤了根本……”
“不会。”宋冀搂着石白鱼到床边坐下:“我坚持结扎,自然是有万全把握才去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能不负责的让你以后守活寡不是?”
石白鱼看着他消瘦的脸,气的不想理他。
“而且人大夫若是没有把握也不敢接这活儿。”宋冀将石白鱼揽到怀里:“我再怎么也有爵位在身,大夫也怕出事惹祸上身,他能毫不迟疑的应下,就是有这个把握,而且人祖上就是干骟猪匠这一行的,有经验。”
“你是猪?”石白鱼没好气。
“大夫说了,其实都差不多。”宋冀说着自己也哽了一下:“只不过猪没那么多顾忌,那活儿废了就废了,左右用不上,人不一样,保留那活儿的同时,再起到绝育的作用,就会更精细,也更注意一些。”
石白鱼:“……”
“除了不会再有崽子,一切如常,不会有任何影响。”宋冀生怕石白鱼认定他废了,极力保证。
但石白鱼担心的,从来都是他这个人而已。
且不说万一失误被太监了宋冀过不过得了心理那一关,单说这伤口感染,严重的足以要命。
什么事,能比性命还重要?
不想要崽,又不是只有结扎这一条路,以后自己注意点不就行了?
可做都做了,说再多都没有意义,比起生气,石白鱼更多的是心疼。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心脏都被攥紧了。
不仅心疼,还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