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冒因念何淑仪施药恩情,在何淑仪第一次有求于他时,没有拒绝。
第一次没有杀人,只是将姑娘囚禁起来。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一旦开头就很难停下来。
后来,张氏的病又复发。
张冒又再次求到了何淑仪。
于是,就这样反反复复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偏了很远很远,回不去了。
后来更是辞去了统领的职务,转到了暗处。
他以为,会这样就此浑噩一生。
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结束也好,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于世。
监斩官看时间已到,照常宣布了一下罪行后,扔出监斩令。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很快有数名,准备好的刽子手上了刑场。
这次不是斩头,刽子手就没拿那砍头的大刀。
每人一把亮闪闪、锋利的匕首。
对着绑着手脚的罪人,首先割破了手腕处筋脉,然后又在身体几处筋脉上来了刀。
然后就手脚麻利的退了场,还从没有干过这么轻松的任务。
刑场上的声音,在没开始行刑的时候,四周都是老百姓的叫骂哭喊声。
到行刑的时候,整个刑场静默的没有一丝声音
直到现在,四周只有刑场上的犯人行刑后的疼痛叫喊音。
“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呜呜呜……救救救救我……”
“我真该死啊!”
越挣扎血液从体内流淌的越快,赤红色很快将这一块土地浸染。
张冒一动不动感受着,血液从身体中慢慢流失,身体一点点变凉的感觉。
这就是生命逐渐走向死亡的路程吧。
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就是这样……
“对不起。”
有眼泪滑落眼尾,落入尘烟,又被红色淹没。
——
昭阳宫。
惠庆帝下了早朝,不久后赶到了昭阳宫给何太后请安。
何太后:“玄儿,听闻你昨日忽然晕倒,今天怎么还过来?”
惠庆帝:“母后,儿臣已无大碍,相信母后已经知晓儿臣晕倒的原因,那些歹人今天午时三刻,已全部伏法,儿臣现在心情甚悦,身体都好了。”
跟奉无情胡混了很久的何太后,早上才刚得知这个信息。
三十多人就这么给砍了!
也太快了!
何淑仪感觉心在滴血,她原来还想着,等关一段时间后,等风声弱了,再将人偷偷给换出去,现在到好了,一个不留。
虽然她现在有人有钱有权,但要重新培养一批业务上熟练的骨干,那得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