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院恨不得当场赌咒发誓。
年朝夕正准备说些什么,雁危行突然从她身后走了出来,淡淡道:“最后一个问题,能回答出来就放了你。”
掌院立刻点头:“您问!”
雁危行:“这次曲崖山宴请的那个贵客是谁?”
年朝夕听到雁危行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啊!这曲崖山如今除了他们是外来人,还有一个不知姓名的“贵客”。
宴请贵客当夜,霍城不知所踪,过于巧合了。
能绕过曲崖山高层带走霍城的,会不会就是那“贵客”?
年朝夕立刻看向那掌院,目光灼灼。
然而掌院眸光却闪了闪,摇头道:“我并不知这贵客……”
他话没说完,年朝夕便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挥剑刺穿了他一条大腿。
掌院哀嚎出声时,雁危行正布好隔音结界,仿佛一早就猜到了年朝夕会怎么做。
年朝夕则难得耐心地听掌院哀嚎完。
等他动静稍微小了点儿,年朝夕便甩了甩剑上的血痕,漫不经心道:“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这次是腿,我可还手下留情呢,下次就不知道是哪儿了。”
她说着,视线意有所指的在他身上缓缓打了个圈,仿佛在衡量着哪里最好下剑一样。
掌院咬了咬牙,道:“这次小妖真的不曾欺骗几位大人,大人哪怕是问其他人也是一样,这曲崖山除了几位妖将大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位贵客的身份!”
年朝夕抓住重点:“这么说,那位贵客来过不止一次?”
掌院:“他每年都会来。”
年朝夕听着便冷笑了出来,声音森冷道:“每年都来,你身为弟子院的掌院,妖将们的心腹,告诉我你对那位贵客一无所知,你觉得我会信?”
她仿佛彻底失去了耐心一般,径直举起了剑,眼中的杀气令人心惊。
剑落下的那一刻,掌院立刻高声道:“我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假,但我零星的知道一些其他东西!”
年朝夕轻笑一声:“你说。”
掌院干涩的咽了口口水。
他哑声道:“曲崖山上没人见过那贵客,但他每次来的时候,几位妖将大人都会让人提前准备好素宴和素茶,那位贵客喜食素,但咱们妖族基本上只吃肉,为此曲崖山上的厨子还专门学做过素菜,侍女们也专门学过泡茶。”
年朝夕闻言眉眼微微一动。
然后她就听见那掌院继续说:“喜食素又不喝酒,所以我们隐隐有过猜测,觉得那贵客……可能是从人族来的和尚。”
人族来的和尚。
年朝夕心念微动。
该问的问了出来,年朝夕看了雁危行一眼,他会意,直接上前打晕了那掌院。
随即他们走出了那掌院的房间。
血色之下,年朝夕和雁危行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净释。”
地位高到能和曲崖山的大妖同台宴饮,还能把自己的身份瞒的这么好。
年朝夕只能想到那位叛宗的前佛子。
可是哪怕是通过宗恕制作那具人偶的时间来推断,他和曲崖山做交易的时间都该是一百多年前了。
所以说曲崖山搜集生机的时间最晚也得在一百年前,若是按照修真界开始争夺战神图谱的时间看,有可能更往前。
那时候净释还正儿八经的做着他的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