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月见城效力,受月见城供养,那也是许多修士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牧允之这番话,在其他人看来,不是在为难,而是在求贤。
只有年朝夕知道牧允之在想什么。
雁危行现在年纪尚轻,但假以时日绝对是堪比她父亲的人物。
一个赌注,让这样的人为他效力十年,他还真敢想!
年朝夕险些气笑了。
她曾说过,只要她还在月见城,不许任何人动雁危行,看来他从来没当真过。
如今,他要当着她的面设计雁危行。
牧允之说完就等着雁危行的回答,雁危行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年朝夕冷笑一声,立刻就要站起来打断他。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净妄的声音慵懒的响在她耳边。
“小城主就只管坐着吧,雁危行也就看着傻了点儿,其实心里门清呢,你放心,他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他话音刚落下,台上的雁危行已经开了口。
他缓缓道:“那,请牧城主赐教。”
谁都没想到,这演武的最后一场,居然是月见城城主和雁危行的比试。
牧允之年纪虽不大,但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修为涨的飞快,受过战神指点,却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手。
雁危行比牧允之还小个几十岁,修为虽是金丹,实力深不可测。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只看了对方一眼,便迅速缠斗在了一起。
牧允之受过战神指点,是战神亲口说过的天赋异禀,同龄人中几乎难遇对手,但比试刚一出手,居然和一个小了他许多的少年打了个不相上下。
他一时之间有些心惊。
而对面的少年却仿佛丝毫未受影响一般,面容沉静,一招一式都不漏破绽。
这,怕是快难啃的骨头。
台上的战斗几乎已经超过众人的预料,年朝夕看的眉头紧皱,但净妄却丝毫不慌,还干起了老本行,慢悠悠的掏东西摆起了赌局。
“诸位道君请下注,雁危行一比五,牧城主一比三!”
年朝夕本来还看得认真,闻言立刻不满道:“你这小和尚到底还是不是雁道君的朋友?雁道君凭什么赔率这么高?”
净妄眨了眨眼睛,“牧允之不是你们月见城的城主吗?牧城主胜率高,仙子还不开心吗?”
她开心才有鬼!
年朝夕难得的翻了个白眼,颇感无语,然后立刻让魇儿给她拿一千灵石压雁危行。
净妄立刻惊叫:“仙子三思!仙子三思啊!”
年朝夕理也不理他,视线又落在了台上,
这一眼没看到,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雁危行没落下风,但脸色却着实算不上好,出招依旧凌厉,神情中却有大病初愈一般的苍白。
可方才,他又确实没受伤。
年朝夕皱了皱眉头,想到什么,立刻问净妄:“雁道君是受过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