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不能违背这五万年前的事情。五万年前如果有个神仙肯肯把他家传至宝送我当定情信物,,我估计会很高兴罢。哎,反正本神君也要从这幻域中出去了,于是硬着头皮撒谎道:“我并非觉得这礼物轻,而是我这几天因为有事在身要出去一趟,怕……怕拿着这宝贝会丢了。这样罢,你过两天再来找我,到时候再给我可好?”
此时的孟泽,听到这句话笑容满面,如花似玉,纯良道:“好呀!”
当晚,我便简单收拾了一番,在孟泽的目送之中,乘了祥云,直奔了天上去。三十五天依然宁静,花木依然繁盛美好。崆峒印却还是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想必距离那移位还有一些时间。我便打算去六师兄府上瞧一瞧。
可没想到,路过凌霄金殿时候,虽已是午夜子时,那里竟灯火通明。我约莫往里一瞧,却是二十余位神仙齐聚殿中商议大事的场景。我当即念了隐身诀,打算进去听一听。
神仙簇拥之下,却是见到了沉钰。他面前是一面神镜,瞧着像是原本立于昆仑九天之上的太乙昆仑镜。
大殿上首端坐的天帝大人此时眉目萧肃,重重叹息一声,吩咐太乙真人道:“给他看。”
太乙真人唯唯诺诺,赶忙写好命符投进镜中,仙气汹涌之后,镜中一派血雨腥风,赫然显现出一个青蓝色身影,像是个少女模样,疾风扯着她的裙袂、扯着她的长发上扬,她似在急速下坠,她周身数条青龙盘旋相撞,有龙尾重重扫过她的头。那青衣少女的头被龙尾重伤,血水从她额头蜿蜒而下,越涌越多,模糊了原来苍白的脸。只剩一双凤眼呆呆地望着什么,似乎连转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那少女撇过头望向镜外。我只觉心在一瞬间皱缩,纠在一起,绞得心痛不已。
那眉眼,那唇鼻,都是我六师兄的样子。
镜中的她终于在鲜血淋漓中踉跄落地,她唇角浮现淡淡一笑,随即双掌合十唇角微动像是在念诀语。耀眼青光从她身上生长散开,一刹冲向上空。可无尽的白光已然从她脚底满满盈上来,她身穿的青蓝色长裙上点缀着晶莹的珍珠。我想起来,这条裙子我曾在六师兄的厢房中见过。
可是白光却慢慢而上,快要将她彻底湮没时候,她缓缓回头,冲着镜外某一处展春而笑,在墨发飞舞之中,那笑容清甜而温柔。白光乍亮,便再也寻不到一丝身影,连那笑容也被湮没了。
殿中央是众神此起彼伏的唏嘘声。我看向太乙昆仑镜前的沉钰,他额上青筋毕现,双拳紧握,骨节泛白。
87这怕是爷爷我最后一次保她无忧了
年尊的南极仙翁斟酌一番,颤巍巍开口道:“这是昆仑镜预知的场景,依老身卜算的卦象来看,不日崆峒便要移位,将有一场吞天噬地的大劫啊。说也奇怪,镜中的姑娘长得同青月星君竟有些像,但这昆仑镜既然这样显示怕也是有原因的,其实青月神君长得确实温婉一些。他恐怕要做一回苍灵万物的救星。”
沉钰面若冰霜,良久才听到他凛凛的声音:“仙翁所讲是何意?”
太乙真人小声补了一句:“此次可能要让青月神君殉劫……”
他冷冷笑道:“连爷爷我这眼神向来不济的都能看出来镜中显示的是个女子,你们这些神仙都瞎了眼么,竟然说她是青月。”
上首眉头紧皱天帝大人终于开了口:“确如你所说,那昆仑镜所示是女子没错。但是你怕是不晓得,令崆峒归位的诀语只有站在印底封玉处念才可以,这就势必要穿过九龙阵。……”
“为何不能提前候在印底封玉处,到时候便可以不用闯这九龙阵了。”
太乙真人胆战心惊道:“水君有所不知,这崆峒移位时候方圆百丈所有生灵都要被那印底金光冲断的,提前候在那处,怕只有一死……”
天帝大人点点头,“而且这诀语只有三个神仙晓得,也只有他们三个位念出这诀语才能奏效。”
沉钰冰了眸子:“哪三位神仙?”
天帝大人望着他,长叹道:“已经仙逝的长诀天尊,前些时日闭关了的因邈佛祖……”
我恍然大悟,师父说的这跟他唯一有重大关联的闭关竟是为了这件事。
“还有一位是谁?”沉钰挑眉问道。
南极仙翁又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还有一位便是青月神君,他司命盘造化,主仙途路数,同这上古崆峒印记录神仙命途的能力有几分牵扯……”
天帝揉了揉额角,面色十